見她陡然變得蒼白的面色,金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蘭小姐不必擔心,這種酒準備得不多,還有和其它的東西一起加兌。孩子們喝了隻會有強身健體的作用,琴酒是因為喝得太多而且太純,才會出現這種反應。”
“那有沒有辦法可以……”
蘭有些尴尬地瞄了一眼琴酒凸起的□□,意思不言而喻。
“當然有。”
金笑眯眯道:“解決出來就行了。”
蘭微窘,“我是說,還有沒有其它辦法可以緩解?比如洗胃什麼的?”
“毛——利——蘭——!”
不敢相信他都到了這種地步對方竟然想讓他去洗胃?!
這個該死的女人!
“蘭小姐看樣子是不願意便宜了琴酒。”
金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嘴角幾乎都要咧到了耳後。
“我挺贊成蘭小姐的想法,但洗胃會遭點罪,琴酒的傷才剛好……不如我給他重新找個人吧。”
“不行!”
蘭下意識拒絕,擡眸卻見琴酒并沒有要反對的意思。
“你、你不能!不可以!”
“為什麼不行。”
琴酒冷笑,眉目間的陰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聚集。
“你不肯跟我上床,又不肯我上别的女人的床。”
他在蘭的腰間掐了一把,低頭在她泛紅的耳尖輕咬一口。
“寶貝兒,你這叫自私。”
“你、你、你——”
沒想到男人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對她動手動腳,蘭羞憤欲死,狠狠踩了他一腳。
“誰讓你明知道酒有問題還要喝的!”
“是你自己喂我的。”琴酒“好心”提醒她。
“喂你你就喝!給你吃屎你怎麼不吃!”
蘭大概是真的被氣狠了,說出了有生以來最“惡毒”的一句話,兩人之間的争執很快便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琴酒也在她說出那句話後詭異地沒有搭腔。
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一邊從“人體餐盤”上拿着吃食,一邊觀看着這出好戲。
“反、反正你不許找别人!”
“那我找你?”
見對方不肯回答,琴酒耐心已然告悉,盯着對方低垂的頭頂默然片刻,他才冷哼一聲。
“給我找人。”
說完也不管身後衆人的臉色,徑直轉身。
脖頸處傳來一道細微刺痛,琴酒腳步微頓,下意識擡手摸上。
在男人驚怒的目光中,毛利蘭緩緩合上手表型麻醉的表蓋,低聲道:“對不起。”
她上前接住他下滑的身軀,男人的重量盡數壓在她身上,呼出的鼻息間還帶着那股甜膩的香氣。
看着已然沒了作用的麻醉型手表,蘭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柯南明明是讓她保命的時候用的,她卻把它用在了這種地方。
“金先生,琴酒就麻煩你了。”
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一步,将琴酒從對方身上接過,他才有些好奇地問:“蘭小姐應該是喜歡琴酒的吧?為什麼卻遲遲不肯做到最後一步?你應該很清楚他最開始為什麼會對你感興趣。”
“我知道。但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答應他。”
蘭垂眸,看着男人此刻過分安靜的側臉。也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覺得對方是那個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小陣。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被珍視的,對琴酒來說這一點尤其更甚。”
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輕扯了下嘴角。
“蘭小姐很了解他。”
“不。”
蘭搖頭。
“我并不了解他。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他。”
宴會廳依舊嘈雜,在即将走出船艙之際,蘭再度回首。
“對了金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今天晚上船上的所有人,都在這個宴會廳了嗎?”
金臉上依然挂着溫和的笑,“除了對這個活動不感興趣的,都在這裡了。”
“謝謝。”
她低聲道謝,轉身離開了宴會廳,徒留一室的狂歡在身後也不曾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