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某醫院會議室。
“不行!我不同意!”
毛利小五郎拍案而起,臉上帶着不可遏制的憤怒。
“憑什麼讓我們先回日本?!”
“毛利先生,這是我們最終商議的結果。”
FBI被派來新對接的人名叫多普勒,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德籍美裔,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日語,對毛利小五郎的質問并不十分在意。
“烏丸蓮耶被抓的第一時間便被引渡回日本,某種程度上來說關于組織的一切都已經和你們沒關系,毛利先生不過是日本的偵探,并沒有權利插手我們國家的事。”
他說着翻看了下手中的資料又道:“至于我們的探員赤井秀一之前為你們提供的便捷服務,我們可以不予追究,但同樣的為了兩國之間的和諧,我們也希望你和你太太能夠盡快離開這裡。”
“那我女兒呢?!你們憑什麼把我女兒扣在這裡!”
“關于這一點我們也解釋過了。”多普勒将資料遞過去。
“根據我們的調查,毛利小姐這段時間似乎和琴酒有些過分親近,已經遠遠超出你們所說的綁架犯和受害人的關系,加上這次琴酒出事時她也在現場,并且未受到任何傷害,綜合多方面考慮,我們需要毛利小姐配合進行調查。”
妃英理聽到這裡臉色也有些難看,“你們什麼意思?懷疑這次琴酒遇襲事件是我女兒做的嗎?”
“飛機爆炸事件影響惡劣,我們必須給民衆一個交代,所以琴酒絕對不能死在這種時候,但他現在卻躺在重症病房裡生死不明。而據我們了解所知,毛利小姐似乎對飛機爆炸事件的主謀是誰這件事很是在意,所以我們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你放屁!”
“蘭姐姐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同時開口。
“飛機爆炸事件的主謀是他!他才是真正的薩莫諾!”
毛利小五郎指着會議室裡另一道悠閑身影怒道:“琴酒遇襲這件事肯定也是他做的,他就是不想放我女兒離開!”
他朝在場的幾個FBI成員一一指過去。
“你們放着真正的犯人不去抓,反而去懷疑一個高中生,納稅人給你們交錢就是為了讓你們随便找替死鬼的嗎?!我女兒才來這裡多久?她怎麼可能安排這種自殺式的襲擊方式去殺人?!更何況她當時也在車上!不對!我女兒根本不可能殺人!”
多普勒被指着鼻子罵臉上也閃過一絲不悅。
“毛利先生,我們之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金的真實身份一直是薩拉姆,不是你們口中的薩莫諾。至于之前所傳遞給你們的信息,我們也已經查明,詹姆斯确實是薩莫諾安排在FBI的卧底,你們多次圍堵琴酒行動失敗的原因都是因為詹姆斯從一開始就是琴酒的人,和金沒有任何關系,除非你們能找到新的證據證明金才是薩莫諾。”
“能證明他身份的人現在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我們上哪兒去找證據?!”
“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懷疑FBI的辦事能力?”
多普勒起身,不想再為這件事争辯下去,朝另一邊的赤井秀一、朱蒂和卡梅隆三人道:“總部對詹姆斯下發了内部通緝令,你們有詹姆斯的消息要盡快通知我。你們三個這段時間也辛苦了,總部給你們放了假,組織案接下來會交由我們處理,至于飛機爆炸案,如果你們也沒有新的證據證明不是琴酒做的,那将和組織案一起并案交——”
“我有證據。”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多普勒的話。
蘭此刻正站在會議室門口,身上還穿着醫院的病号服,臉色在醫院頂光照耀下顯得越發慘白。
伏特加跟在她身後,擡眼望了一圈會議室衆人。
工藤新一和他的父母,大嫂的父母,那幾個讨人厭的FBI,還有那根攪屎棍。
嗯。
果然都到齊了。
墨鏡下的大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趁衆人注意力此刻都在前方少女身上,伏特加偷偷打開手機錄音功能。
“視頻裡那個人不是琴酒,我有證據。”
蘭将手中U盤遞到赤井秀一手上,“麻煩你了。”
赤井秀一垂眸看了眼U盤,什麼也沒說,将其插進會議室電腦投放。
“U盤裡是原版的監控視頻,根據左下角時間顯示,這個時間點的琴酒和我在一起。”
雖然早已看過這段視頻,但再次看到視頻中那兩道熟悉身影時,蘭心中依舊苦澀。
視頻中“琴酒”安排的投放炸彈人員,正是蘭準備回日本那天在機場碰到的那對母女。
年僅四歲的女孩身體裡被植入炸彈芯片,一旦飛機起飛,芯片便會在她體内爆炸。
蘭不知道作為一個母親是怎麼忍心在自己女兒的身體裡放進這種東西,她隻是總在想,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選擇離開,沒有選擇逃避,這對母女是不是就不會被安排上飛機。
原版的監控視頻和被放在網上傳播的視頻相差并不大,隻是少了顯示的時間,蘭撫摸着耳朵上的珍珠,将腦中雜念甩開,回首看着那位FBI。
“那天晚上我從酒店出去後就上了琴酒的車,一直到淩晨三點才回去,酒店的監控視頻應該可以證明這一點。”
“這個視頻隻能證明這個長得和琴酒一樣的人在這個時間點确實做了這件事,但并不是證明視頻裡的人不是琴酒,毛利小姐說你那天晚上去找了琴酒,那麼監控視頻是否也拍到琴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