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柯南?”她伸手撫摸着男孩臉上貼着的紗布。
“我很好,蘭姐姐不用擔心。”柯南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笑容裡還帶着一絲失而複得的慶幸。
他終于,找到她了。
蘭也微笑着注視着他,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随後又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後。
“世良,還有...新一,你們怎麼會也在這裡?”
世良在她開口的第一時間便撲了上去。
“蘭!沒想到在美國也能見到你,我還以為我們沒機會再見了。”
後面的基德卻猛地頓住腳步。
糟了!
他忘了自從來美國後,便一直頂着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了。
忽視掉柯南帶着幽怨的眼神,他冷汗泠泠地撓了撓腮幫。
“那什麼,我剛好在這邊調查案子,聽毛利大叔說你出事了,這段時間就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
柯南自然地接過話頭:“我剛剛也給毛利叔叔打電話通知了,他和妃英理阿姨應該很快就能到。”
蘭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見她沒再追問,基德和柯南同時松了口氣。
“對、對了。”柯南仰頭看她,“發生什麼事了,蘭姐姐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蘭在那晚和琴酒攤牌後,兩人便不歡而散,男人在那之後便一直沒有露過面,也沒有限制蘭的行動,事實上他甚至“好心”地提醒過她,離開公寓後她會面臨的所有問題。蘭也在思考幾天後還是選擇走出了公寓,她不能一直坐以待斃。
但琴酒的忠告顯然是很有道理的,她才剛走出門沒多久便遭遇了槍襲。街道上亂作一團,人群四散逃開,她聽到驚恐的尖叫聲從身後傳來,然而她甚至來不及回頭,一道身影卻突然出現擋在了她身前。
“...金先生替我擋了一槍,我和身邊這位先生把他送進了最近的醫院。”
蘭将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刻意忽略了自己和琴酒之間的事。
“他怎麼樣?”貝爾摩德朝站在一旁,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棕發外國男人詢問道。
“腹部中槍,現在還在手術室,送來得及時,應該問題不大。”
貝爾摩德聞言輕抒了口氣,“你們帶她先走吧。”她朝蘭的方向點了點。
“可是他在進手術室前說不能讓......”棕發男人試圖阻止。
貝爾摩德直接打斷他,“讓他們離開,所有後果我會負責。”
棕發男人還想再說什麼,又看了眼女人冰冷的面色,才不甘願地妥協道:“是。”
蘭卻往手術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金先生他...”
“他這裡我會看着。”貝爾摩德垂眸,語氣不自覺柔和下來。“你跟他們走吧。”
“蘭姐姐,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柯南扯了扯她的衣角。
“毛利叔叔和妃英理阿姨都很擔心你。”
“好。”蘭輕輕點了點頭。
一行人擡腳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世良卻在進電梯前猛地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嗎?”蘭問她。
“抱歉,你們先走吧,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世良擺了擺手。
柯南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
他知道對方也注意到了剛剛在拐角處打電話的那個人,對方表面鎮定,實則卻一直在不停地東張西望,他當時透過對方穿着的夾克下擺,似乎能隐約看到幾根顔色不同的線。
像是...炸彈?
他目光一凜,趕在電梯關門前也跑了出去。
“蘭姐姐,我去上個廁所,你和新一哥哥先走吧。”
出電梯前他朝基德丢去一個“小蘭就拜托你了”的眼神。
蘭還來不及說話,電梯門便被關上。她看着自己半伸出的手,抿着唇将手放下。
基德偷偷打量了她一眼,“哈、哈哈。柯南這小子就是喜歡上廁所,我們先出去等他吧。”
蘭沒有說話。
兩人一起走到樓下,卻見出口處站着兩個保安打扮的人,基德上前和他們溝通了一會兒後才回來。
蘭眉頭微蹙,“是不是出事了?”
基德微愣,随即低聲道:“你怎麼知道?”他看了眼門口站着的兩個人:“那兩個人說感應門壞了暫時打不開,讓我們等會兒再出去。”
“那我們要先上樓去找世良和柯南嗎?”
基德搖搖頭,沉思片刻,突然拉着蘭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新、新一,怎麼了?”
“我們走樓梯去頂樓。”
“頂、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