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給你的,記得每天擦一遍,女孩子身上留疤不好看。”
“你也是女孩子。”
少女直白的話語再度讓貝爾摩德□□的内心撕開了一道裂縫。
有的人也許生來便是天使,不然為什麼總能用一句話溫暖别人。
“不用擔心,這種東西我有很多。但你身上留下這種傷疤的話,我想有很多人會心疼的。”
蘭猶豫着将手收回,垂眸看着腿上的傷痕。在這道槍傷的側上方,還有一道淺淺的傷痕,但那道傷痕已經淡到幾乎看不出來了。
那是上次和琴酒去貧民窟的時候留下的。
那個人,每次讓她受傷後又會給她包紮。在别墅裡的時候還跟她表現得很親近,但今天在會議室的時候又好像不認識她一樣,甚至一眼都沒看過她,就連走的時候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貝爾摩德看對方盯着腿上的傷痕位置發呆,想起在會議室的時候,期間對方頻頻望向琴酒方向的舉動,微微擰眉。
“Angel,還記得我前面跟你說的嗎?”
毛利蘭疑惑地看着她。
“組織裡任何人都不可信。其中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琴酒。”
見對方似乎有些不明所以,貝爾摩德微微歎了口氣。
“很多事由于立場問題我不能告訴你真相,但有件事我可以告訴你,琴酒是個很危險的人。”
“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是在戒毒所。”
貝爾摩德第一次見琴酒那年,琴酒隻有16歲,那時候他還不叫琴酒。
而她,也不叫貝爾摩德。
......
那一年組織總部雖然還在美國,但大部分的事宜已經被轉移去了日本,而莎朗當時作為boss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則被安排在了美國這邊負責幫忙打理組織總部。
然而那天她卻接到了遠在日本的boss給她打的一通電話,電話裡的内容很簡單,隻是讓她去戒毒所保釋一個人。
她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由于對方是未成年且第一次吸毒,所以保釋手續很快就辦理好了。在少年出來的一瞬間,莎朗被他的面貌驚得晃了下神。
彼時的琴酒還留着一頭銀白色的短發,墨綠色的瞳仁裡滿是年少輕狂的傲慢,眉眼間充斥着濃濃的戾氣,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桀骜不馴的氣息。
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着和boss如出一轍的臉。
而與此同時對方也在打量着她。
“換人了?”
她回過神,面對這沒頭沒腦的一句下意識地反問:“什麼?”
少年勾起唇,“身材不錯。”
“老頭子怎麼會派你過來。”
感覺到對方放肆打量的目光,她有些不悅地皺起眉。
這少年雖然有着和boss一樣的臉,但性格卻極其惡劣。
“你在說誰?”
少年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你不認識我?”
這演技真夠差的。
她暗自腹诽。
故意表現出這幅模樣給誰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幫人辦事,負責把你從戒毒所撈出來而已。”
少年似笑非笑地撩了把自己的銀白色短發,“有意思。”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并扔下一句。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會太晚。”
莎朗對這個少年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她讨厭和毒有關的一切,自然也包括吸毒人員。殺人犯固然危險,但瘾君子卻比殺人犯還要危險百倍。即使這個人有着一張她喜歡的臉,但她仍舊不想再和對方有其它牽扯。
然而對方一語成鑒。
果然,三個月後莎朗便再次見到了他。
但對方卻已不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麼乖戾又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