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去管幾人聽到這句話的反應。
”現在,投票開始吧。"
這次下面并沒有沉默太久,琴酒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真是個不錯的提議。”
朗姆也舉手附和:“同意。”
“殺一個毛利小五郎并不能證明什麼。”
相比于之前的克制,貝爾摩德這次幾乎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單是日本公安這一點,無論他殺多少人我都不會贊成他坐上boss的位置。”
“我覺得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收到金警告的眼神,悠太話鋒連忙一轉:“所以我同意貝爾摩德的想法。”
宮野志保眼睑微垂,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隻逐漸冰涼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棄權。”
兩票贊成,兩票反對,一票棄權。
場面再一次陷入了僵局。但金顯然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将目光移向在場唯一一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少女。
“蘭小姐的意思呢?”
來了!
直到金的這句話說出口之前,毛利蘭都隻是安靜地做着一名旁聽者。
她聽着他們談論那些她聽不懂的事,回想着過往那些自己未曾注意到的細節。
毛利蘭見過可怖的命案現場,也曾遭遇過危險的襲擊。
但這是她第一次真切而直面地感受到,人命在這些人的眼中是如何的毫無價值。
那些撲面而來的惡意讓她感到不寒而栗,她震驚他們對生命的不屑一顧。
他們拿自己父親的性命當作賭注,作為他們閑暇時的談資。
為什麼安室先生也不反對這個提議呢?他不是爸爸的徒弟嗎?他不是日本公安嗎?他真的會對自己父親下手嗎?人真的可以做到這麼冷漠嗎?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金先生想讓我怎麼回答?”
是選擇自己的父親?還是選擇一個可能已經叛變的前公安卧底?
“蘭小姐如果覺得為難的話,也可以不用選擇。隻是但波本成為boss的這件事如果得不到支持的話,那結果......”
“應該不會是蘭小姐想看到的那樣。”
金的話并沒有說得很直白,她卻完全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直到此刻毛利蘭才想通,對方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
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局面真的隻是巧合嗎?
在場的人裡究竟有哪些是和金事先安排好的?
安室先生,琴酒,小哀,悠太,還有那個稱自己為Angel的女人。
他們在這之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為什麼要讓她在人性之間做選擇?
不僅是自己的父親,任何一個人的性命都不該是供他們取樂的談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毛利蘭卻始終保持着沉默,會議室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看樣子這個問題對蘭小姐來說有些難回答,既然蘭小姐不想回答的話,那麼......”
“我可以回答。”
蘭擡起頭,迎上那一雙雙或玩味,或嘲弄,或探究,或質疑的眼睛。
堅定而從容地說道。
“我支持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