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小陣會睡着,原來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真的會讓人昏昏欲睡。
等到身旁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黑澤陣才睜開雙眼。
他知道自己對毛利蘭産生了興趣。
但這種興趣究竟是因為他單純地饞這個女人的身子,還是因為對方身上那股讓他強烈想要摧毀的欲望。
他自己也分不清。
毛利蘭不是一株被圈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她是一顆深埋在土壤中堅韌生長的種子。
無論外面的暴風雨有多麼猛烈,她依然會在最惡劣的環境下突破黑暗。
她擁有最純粹的善意,代表了最極緻的光明。
她身上有着一切他讨厭的特質。
他厭惡她身上溫暖的氣息,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這種集全部“缺點”為一身的人感興趣。
也許是因為人生來便是矛盾的。
就這樣。
在兩種矛盾的促使下,他仍舊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吻上了對方的唇。
就跟那晚在山洞裡恍惚間感覺到的觸感一樣。
他想。
這個女人的嘴比她的心還軟。
就在他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敏銳的感知迫使他擡起了頭。
他看到了那個一臉震驚卻又強裝鎮定的園丁。
那一瞬間,控制不住的殺意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不過就是被人看到親吻而已。當着老頭子的面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跟貝爾摩得做ai,為什麼隻是被人看到他親了這個女人他就這麼生氣。
他将目光移到她的嘴唇上,也許是因為剛才短暫的親吻導緻少女有些呼吸不暢,她的唇此刻正微微張開。
黑澤陣盯着眼前微張的嘴唇看了半晌,突然擡起手惡劣地将手指塞進她微張的嘴裡,一根不夠又塞進去一根,兩根手指在對方的嘴裡輕輕攪弄。
毛利蘭有些不适地皺起眉,她做了一個很荒誕的夢。
夢裡是和工藤新一去熱帶樂園的那天,她期盼了好久的約會,新一卻一直在她耳邊講着關于福爾摩斯的事,她覺得有些聒噪,為了堵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她毫不遲疑地吻了上去。
聒噪聲果然停了,她剛想滿意地抽身離開,但對方後面卻反客為主,一手抱住她的後腦一手将她攬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青春期的少女總會有懷春的時候,蘭自然也不例外,她一開始有些羞澀,但随後又刺眼沉浸在了對方的親吻中。但随着對方親吻的動作越加粗暴,蘭漸漸地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她睜開眼想讓對方停下,卻發現與她接吻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琴酒。
男人的一頭銀色長發與她的黑發交織在一起,墨綠色的雙眼似看着獵物般緊盯着她。
男人神情冷淡,眼中無欲,但嘴上的動作卻似發了狠一般。親吻太過激烈,蘭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被對方攪得發麻了,她甚至能感覺到有莫名的液體從她嘴邊流出。
這種感覺太羞恥了。
她拼命掙紮,想從對方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後擡眼一看,卻看到了滿眼的枝丫綠葉。
蘭睜着眼睛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在做夢,轉頭一看,黑澤陣還好好地睡在她旁邊。慶幸地抹了把臉,卻在嘴邊摸到了滿手的液體。
她盯着濕潤的手掌發了會兒呆,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後整張臉瞬間猶如富士火山大爆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做春夢就算了她還夢到了琴酒,夢就夢了吧她怎麼還流口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蘭捂着臉羞憤地逃離了案發現場,而始作俑者則無聲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