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轉過頭,眼眸微眯地看着這個明顯有些得寸進尺的女人。
蘭有些無措地攪了攪手指。
“金先生之前跟我說我的父母也在這裡,所以我想去看看他們。”
“我絕對不是想逃跑!”
“真的!”
琴酒看着她沒有說話,蘭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往後縮了縮脖子,随即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挺直腰闆,意正言辭地說道。
“金說我想去哪裡都可以的!”
琴酒聞言無聲地扯了下嘴角,依然沒有回話,但車子卻重新開始啟動了。蘭偷偷松了口氣,她真怕對方剛剛突然一個不滿意又發神經掐她脖子。
車窗外的人流量逐漸多了起來,兩人之間還是繼續沉默着,蘭假裝好奇地打量着車窗外,實際是想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正好遇到警察或者FBI什麼的。
車子在一旁的路邊停下,蘭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對方,她并沒有在這附近看到有父母的身影,琴酒卻示意她看道路對面的酒店。
隻見酒店門口走出來一道小小的身影,蘭定睛一看,竟是有段時間沒有見的柯南,跟在柯南身後出來的正是毛利夫婦。
蘭壓下心裡的激動,她不知道爸媽為什麼會在M國跟柯南待在一起,但知道他們都沒事蘭就放心了。
蘭轉頭看了眼駕駛位上的琴酒,隻見對方一手輕點着方向盤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不抽煙嗎?”
手上的動作頓停,琴酒轉過頭,等着她的下一句話。
蘭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小容器,那是專門給開車抽煙的人員準備的“煙灰缸”,上車時蘭就偷偷看過了,根據裡面的煙蒂數量看,對方顯然是個老煙槍。
“你應該也抽煙的吧,裡面煙蒂還挺多的,但是我看一路上你都沒有抽過。其實你不用顧忌我的,我爸爸也經常抽煙,所以我已經聞習慣煙味了。”
琴酒沉默地看着她,如野獸般墨綠色的眼裡閃過一絲戲谑,似乎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但他也沒有拆穿,反而真就從大衣口袋中掏出了煙用車上點煙器點燃,然後打開了旁邊的車窗。
蘭暗暗松了口氣,轉頭看向酒店門口,毛利小五郎不知道在跟什麼人打電話,妃英理和柯南都站在他旁邊。蘭有些着急,又用餘光偷偷看了眼琴酒,發現他正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信息,似乎并沒有注意自己。
她悄悄探手按下自己這邊的車窗,就在車窗緩緩降下來,蘭也準備起身的同時,一道子彈上膛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蘭的動作一頓,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她緩緩轉過頭,隻見一旁的琴酒不知何時收起了手機,正一手支着腦袋,一手拿着槍,嘴裡叼着未燃盡的香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蘭在上車前特地将衣服換成了方便逃跑的上衣加褲子,而琴酒手裡的槍,此刻正略過她的上衣,抵在了她腰側的皮膚上,冰涼的槍口接觸到溫熱的皮膚,瞬間讓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男人冷冽的聲音也在随後響起。
“收起你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蘭沉默,最終隻能乖乖地趴在車窗前,寄希望于毛利小五郎他們能發現自己。
琴酒看着眼前這道有些挫敗又氣鼓鼓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慢悠悠地用着手裡的□□在對方光滑的肌膚上畫着圈,果然見對方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毛利蘭轉過頭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卻見男人不僅不收手,反正又将槍往她腰窩裡戳了戳。
毛利蘭:“......”
這個沒品的男人!
蘭氣極,卻又沒辦法反抗,隻能容忍着對方這種惡劣行徑。
一根煙很快就燃盡了,蘭再不舍也隻能乖乖收回趴在車窗上的手。
琴酒将車子重新啟動,車窗也順勢搖上。就在車窗被關上的一瞬間,一張手帕順着車窗的最後一點縫隙飄了出去。
與此同時,酒店門口的柯南也似察覺到什麼一般終于往毛利蘭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但一輛大卡卻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等大卡駛過,道路對面已空空如也,而那張順着車窗飄出的手帕也早已不知去向。
柯南不死心地又朝周圍看了看,但視線中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車輛,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不對。
“柯南,你看到什麼了嗎?”妃英理低頭問道。
柯南搖了搖頭。
“沒有。”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在一旁道:“沒有就趕緊走了,優作找到了我母親以前來M國工作的學校,那裡應該能找到線索。”
在毛利小五郎的催促中,柯南最後擡頭看了眼剛剛令他在意的方向,然後才擡腳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