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小孩不一樣。
這點不僅表現在他沒有父親,更表現在他對生命的漠視。
而在進入組織後,這種對生命的漠視感被他達到了頂峰。
組織裡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嗜殺的人,但琴酒本人卻并不承認這一點,他隻是很享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他手中逐漸消逝的那種感覺,畢竟這是唯一能讓他提起興趣的一件事。
然而随着時間的流逝,他殺的人也越來越多,殺欲并沒有随着人數的增長而增加,反而逐漸降低,他開始不滿足于殺人。
準确來說,他開始不滿足于殺普通人。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又毫無抵抗能力的人和物,再也激不起他心裡的一點波瀾。
直到組織裡一個名為諸星大的人出現。
那個男人剛加入組織時琴酒便知道他有問題,然而在最開始時琴酒還是跟對方産生了一種類似惺惺相惜的想法。
因為對方跟他是同一類人。
對方身份暴露離開組織後琴酒頗為可惜了一陣,但随後帶來的卻是一種讓他極為刺激且興奮的感覺。
他終于可以跟這個男人來一場正面的對決了。
這個他唯一承認的對手。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的出現不僅挑起了他淡下的殺欲,甚至讓他對他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琴酒開始享受起跟對方那種相互追逐的快感,也很渴望感受對方在他手裡漸漸失去生命的滿足感。
在赤井秀一“死”後的一段時間裡,他甚至因為沒有了對手而感到過一陣空虛,貝爾摩得因此還調侃過他有自虐傾向,并讓他嘗試在某種不可描述的地方上獲得快感和滿足。
琴酒并沒有對這句話做出回應,隻是手指暧昧地在她嘴唇上點了點,果不其然看到了對方臉上大驚失色的表情。
貝爾摩得這個女人,明明很讨厭甚至于厭惡他,卻還總是對他做出一些暧昧的舉動,大概是看着他惡心又不耐的樣子自己也覺得快意吧,真是個傷敵八百還自損一千的法子。
琴酒對性這種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除了小時候的某些因素外,還因為他一開始的性經曆并不是特别好。
在他剛加入組織的那一年,那個惡心的老頭子就把貝爾摩得送上了他的床,然後自己在屏幕後面觀賞着他們做ai。
房間裡的攝像頭從各個方位全方面無死角地拍着他第一次做ai的全過程,老頭子還在事後對他那次開葷的視頻一幀一幀地做了個全方面分析,說他做完愛就提褲子的行為活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他對此倒是沒多大反應,但貝爾摩得卻被惡心得當場吐了出來。
在那之後他跟貝爾摩得又做過幾次,基本都是在老頭子的命令下執行的。
琴酒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男的又不吃虧,貝爾摩得最開始也反抗過,但最後卻還是照做了。這也讓琴酒更加好奇老頭子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不僅讓貝爾摩得對他忠心耿耿,甚至面對這種羞辱也能屈服。
琴酒自然也試過跟别的女人上床,但過程不僅讓他感到索然無味,就連最後那一下他甚至都覺得還不如殺一個叛徒來得刺激。
所以當他發現赤井秀一原來并沒有死時,他才會那麼興奮,即使後面知道自己被那個老頭子擺了一道的時候,他也并不憤怒。他不知道老頭子的目的是什麼,或許是覺得隻有挑起他的興趣才能讓他更好地為組織賣命。
總而言之,赤井秀一的出現确實讓他來了不少興緻,尤其是在同一天,他還發現了另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存在。
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
琴酒在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他第一次剝奪生命時的那隻兔子。
那是他在幼兒時期對動物進行多次研究和觀察後第一個下手的目标,是他媽媽養了好幾年的老兔子。他在一個溫暖的午後用手握住了它的脖頸,一開始隻是試探性地握着,然後慢慢收緊手掌,切身實際地感受着一條生命在他的手中慢慢消逝。
他看着那隻兔子從一開始的毫無所覺,然後到劇烈掙紮,最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