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對方好幾次才終于把人從睡夢中叫醒,園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房間裡站了好幾個人。
“這是怎麼了啊?大家怎麼都在我房間裡,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你還說呢。”
小蘭有些抱怨道:“你怎麼睡覺也不鎖門的。”
“沒鎖門?”園子撓了撓頭:“不對啊,我記得我睡覺前是鎖了的啊。那你們大家怎麼都在我房間裡?”
蘭簡單地跟園子說了下事情的經過,園子自然也沒辦法繼續睡下去,隻能跟着衆人一起去了一樓客廳。
黑澤陣在幾人從二樓離開後,才獨自上了三樓。山村操和藤本航還在命案現場調查,黑澤陣則毫不避諱地走了進去,在看到藤本澤也那顆頭顱被擺放在床頭櫃前正直勾勾地盯着門口看時,他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
山村操在黑澤陣進門的一瞬間就發現了他,他很想過去跟對方請教下案子的問題,但因為有藤本航在,他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隻能等對方将房間逛得差不多後,才表現得好像剛發現對方一樣,在藤本航含笑的目光中将黑澤陣一把提溜起來給扔到了門外,自己也走了出去,還順手給帶上了房門。
一走出房門山村操便熟練地跪趴在地上,以頭着地的方式誠懇地向被他扔出來的黑澤陣道歉。
“老大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有外人在我隻能把你當普通小孩那樣對待。”
黑澤陣在被扔出去的一瞬間略微調整了下姿勢,落地時勉強保持住了一個黑衣組織老大應有的體面,不至于在下屬面前當衆摔個狗吃屎,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看了眼還趴在地上的山村操,表情意味不明。
山村操沒有聽見動靜,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他的心思,他其實很早之前就想這麼幹了。小心翼翼地擡起頭,卻發現對方已經轉身朝樓梯走去了,于是他立馬攔住對方。
“老大,你在命案現場有發現什麼嗎?”
黑澤陣轉過身,看着他輕飄飄地說道:“這句話不是該我問你嗎?你才是警察。”
昨晚讓他别多管閑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是警察。
山村操默默吐槽。
昨晚從别墅外回來打算上三樓時,他和琴酒都聞到了血腥味,相信當時的兇手在命案現場一定還沒走。
他本來打算直接沖上去抓人,但琴酒卻告訴他不要多管閑事。于是,在上三樓時,他明知道自己隔壁房間裡有宗命案發生,卻隻能裝聾作啞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不能抓犯人,但秉承着作為一名警察的職業操守,還是偷偷地注意着隔壁和門外的情況。
沒錯,發生命案的房間正好是在他房間的隔壁,而且他的房間是緊挨着樓梯的。所以如果兇手從發生命案的房間裡出來并且沒有經過他房間的話,那麼就能确定兇手是三樓的人。
然而山村操聽了一晚上,不僅聽不到隔壁的動靜,甚至聽不到兇手打開門離開房間的動靜。
直到早上葉子小姐上來找自己的未婚夫,然後敲開隔壁的房門一起發現屍體為止,他都沒有聽到過命案現場的房門有被打開的動靜。
而且葉子小姐尖叫後,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房門沖到命案現場,睡在三樓的藤本航和藤本越都是在他後面開的門,而命案現場除了已死的被害者外根本沒有任何人,那兇手去哪兒了?
也正是有這個原因在,所以他原本以為會很好解決的一件命案現在被搞得毫無頭緒,甚至還多了個問題。
兇手是怎麼離開命案現場的?
黑澤陣沒有再理他,轉過身離開了三樓。
而在命案現場的房間裡,靠在門闆後将門外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藤本航則無聲地彎了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