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很麻煩您了,小陣這孩子一直都不太聽話,我不看着他始終都不太放心。”
末了見安室蹙眉又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安室先生我不是在怪您,我隻是..........”
“不用在意這個,是我不好,下午因為有事就沒有看着他,不過蘭。”
安室組織了下語言又看着滿臉擔憂的毛利蘭,最終還是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隻交代道:“算了,如果你發現有什麼不對就馬上給我打電話。還有,發現這孩子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馬上離開事務所,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待着,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等我過來知道嗎?”
直到得到了毛利蘭再三的保證後安室才離開了事務所。
看着床上熟睡中的小少年,毛利蘭心裡止不住的一陣擔憂。從在河裡救起這孩子開始,她身邊似乎所有人都在提醒她要遠離這個孩子,她不明白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這麼多人忌憚。
她突然很想給新一打電話,問問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拿起手機的一瞬間又想到新一現在已經不在日本了,現在給他打電話會不會打擾到他?思慮再三後還是放下了手機,想着還是等這孩子身體好了之後問下他父母在哪兒吧,實在不行就交給目暮警官吧。
琴酒隻覺身上一陣陣熱浪朝自己襲來,心髒傳來一陣熟悉的緊縮感,四肢也仿佛像要被融化般,控制不住的呻吟從嘴裡跑了出來。
照顧了他一晚上的毛利蘭剛睡着就被這陣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便看到自己身邊躺了個滿頭銀發的男子,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便感到脖頸一陣酸痛,緊接着一陣眩暈感襲來,便又倒頭睡了過去。
琴酒看着暈過去的毛利蘭,收回了按在對方脖子上的手,他躺在床上稍稍平複了下心裡那陣異樣的心髒跳動的感覺才慢慢坐起身,看了看自己雙手,确定了自己确實已經恢複了本來的身體。
他之前是見過恢複後的雪梨的,從時間上來看喝了酒之後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的,所以他才直接在事務所喝,沒想到喝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有反應。
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額角,這種暫時恢複身體的方法确實不太好,得趕緊讓雪梨研究出解藥才行。
在床上緩了會後又看了眼昏睡的毛利蘭,琴酒長腿一邁正打算直接跨下床,卻陡然覺得身下一涼。
“……”
忘了小孩的衣服裝不下他這麼大的人,衣服已經被撐破了,此刻他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
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才找到毛利大偵探那裡勉強能适合自己的衣服,雖然還是有些小但也勉強能湊合穿,起碼不至于讓他遛着鳥滿屋子亂轉。
伏特加接到跨洋電話的時候還正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按了接聽鍵對面卻沒人說話,伏特加眯着眼看了下來電顯示,當瞥見來電顯示的是日本東京的号碼時立刻從床上翻了起來。哆哆嗦嗦地将手機重新放在耳邊,小心翼翼道;“老大?”
對面依舊一陣沉默,伏特加試圖從對面的沉默中揣度出什麼,最後發現,他揣度不出來……
“我打過好幾次電話,但你那邊一直都打不通,老大你是出了什麼事嗎?”
對面依舊沉默。
伏特加拿開手機看了下号碼,确定這個号碼隻有老大一個人知道。因為琴酒的要求,伏特加一直有兩個号碼,一個是日常聯絡用的,一個隻有琴酒知道專門用于交代他“工作”上的事情,而現在這個陌生的日本電話所打的,正是隻有琴酒一個人知道的号碼。
聽着電話那頭隐約傳來的呼吸聲,雖然不知道老大為什麼不說話,但根據以往的經驗,彙報工作情況總是沒錯的。
于是,伏特加咽了咽口水,又繼續道:“組織内部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了,boss知道了老大你在日本遭遇襲擊的事情,最近一直在内部抓老鼠。科恩和基安蒂一直在待命,魔女沒有回美國,boss好像派她去做别的任務了。還有,boss讓你盡快回美國,說朗姆在.......”
“呵。”
嘲諷聲通過電話清晰地穿進了伏特加的耳朵,他忍不住一陣激動,說了這麼多,老大終于有反應了,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他剛剛提到的所有人,天曉得他最怕的就是沉默不說話的老大了。
“老大你……”
“什麼也别問。”
琴酒終于開口道:“現在我要你做幾件事,你隻要照着做,什麼也不要問,boss那邊你不用理——”
“嘶”的一聲打斷了琴酒的聲音,大概是因為半夜的原因,這道聲音很清楚得傳進了伏特加的耳朵。
“什麼聲音?”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後才聽到對方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說了叫你什麼也别問,接下來聽我要交代的事。”
琴酒挂掉電話後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裆部,毛利小五郎那條勉強塞得下琴酒的西裝褲已經不堪受辱地從不可描述的地方撕裂了一條口子,剛剛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琴酒盯着自己的裆部看了會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一旁他翻出來的屬于他自己的黑大衣套在身上,被毛利蘭從河裡撈起來後這件衣服就被她洗幹淨放起來了。
拉開事務所的大門,往毛利蘭所在的樓上方向看了一眼,揣着從她那裡順來的手機,施施然地走出了這棟大樓,高大的身影不一會兒便融入到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