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時捷一個漂亮的甩尾,成功趕在銀色豐田前将車停進了路邊最後的一個停車位。
銀色豐田主人看了看對方車屁股後面騷氣的盾牌車标,頗有些忿忿然的将車調了個頭打算重新尋找停車位,臨走前還是有些不甘心打算先看一眼搶他停車位的主人。
駕駛座上的車門打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率先伸了出來,随後一頭銀色長發的高大男人從車上下來。
男人一身黑衣,将手中的黑色高帽往自己的頭上一按,從大衣口袋中掏出香煙點上。
男人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車前蓋,有些不滿。
不是自己的愛車開着始終有些不習慣。
他攏了攏身上的黑色大衣,一偏頭就看到被他搶了停車位的銀色豐田主人正透過車窗愣愣看他。
男人歪了歪頭,看了眼他的車标,嘴角扯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不遠處的一棟大樓。
銀色豐田主人:“……”
他怎麼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被鄙視了?
這裡是個絕佳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認真讀書的身影。
少女靠在窗邊,一頭秀發柔順地散在腦後,偶爾還能看到對方因不解習題而促起的雙眉。相比周圍幾個坐姿散漫的學生,她的背脊挺拔,坐姿可謂十分标準。
“啪嗒”一聲,雨滴毫無征兆地落到了男人臉上,他手持望遠鏡動作不變,直到雨滴将他嘴上叼着的煙弄滅。他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随手将煙扔進旁邊的管道。擡眼看了看遠處還在教室裡認真背書的毛利蘭,微微啧了一聲。
700米的射程并不算太遠,更何況周圍視野開闊,對方還坐在豪無遮擋的窗戶前。
毫無疑問,這裡是個絕佳的狙擊地點。
琴酒舔了舔嘴唇,想象着當下課鈴響起的那一刹那,子彈穿過少女頭顱,尖叫聲,呼救聲,哀嚎聲,整個教室一片混亂。
光是想想這個畫面就讓他興奮不已。
雨勢逐漸變大,琴酒卻沉浸在自己創造的畫面中無法自拔,他隻覺渾身越來越熱,果然隻有殺人才能讓他熱血沸騰。
可憐的琴大人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感冒已經又加重了,直到第二天……
面無表情地瞪了眼前的感冒藥半晌,琴酒才似忍辱負重般将藥吞了下去。
藥是他早上從垃圾桶裡又掏出來的。說實話,自從成年後琴酒就沒再幹過這麼丢臉的事了。好在他平常的生活垃圾也不多,兩三天了垃圾桶了都始終隻有這一盒感冒藥。
今天是狙殺毛利蘭的日子,他本來早該出門的,然而大概是昨天又淋了雨的關系,腦袋始終有些昏沉沉。
雖然以他過硬的身體素質表示這點小病根本不算什麼,然而狙擊卻是件耗精力的事,他可不想因為感冒而毀了這次的狙殺。就算再怎麼讨厭吃藥,也得先為大局着想。
拎起一旁的狙擊裝備便出了門,一路開着車來到帝丹高中附近。為了不張揚,他還特地換了輛低調點的車。
這一路頭雖然不疼了,然而心髒處卻不時地傳來痛感,一開始還能勉強忍一忍。直到後來身體越來越熱,四肢仿佛要融化般,他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琴酒腳步踉跄了一下,他一手扶住旁邊的欄杆,隻覺心髒好似好爆開一般。
突然心髒處又傳來一陣緊縮,他頓時跪倒在地,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忍不住朝旁邊一歪,連人帶裝備一起摔進了河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