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是,琴酒很喜歡她的大腦。
不止琴酒,boss也很喜歡。
那兩個老男人經常在實驗室一呆就是一整天,就為了看清楚她是怎麼研究A藥的。甚至當着她的面堂而皇之地研究起她死之後大腦應該怎麼處置。
還是雪梨的灰原:“……”
她和琴酒也因為boss的命令短暫交往過一段時間。
與其說是交往,但實際上兩個人連手都沒碰過,那個男人對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頂着副棺材臉問她A藥研究得怎麼樣。
她知道貝爾摩德和琴酒有些暧昧關系,雖然大多時候都是魔女在一旁自導自演,那個男人則是低垂着眉眼不發一語。
這不禁讓她懷疑琴酒究竟是天生的禁欲系,還是根本就是個X無能。
她和琴酒兩個人沒有說過開始,也沒有說過結束,一切都是那位先生的命令。所以直到現在為止,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跟琴酒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關系。
她甚至不明白boss要她和琴酒交往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由于父母去世得早的關系,她和姐姐很小就被帶進了組織。當時負責帶她的人就是琴酒,然而琴酒并不是一個會照顧小孩的人,所以很多時候琴酒都是把她扔在一邊讓她自生自滅。
在組織裡的那些年,琴酒是她接觸過最多的人,另一個則是伏特加。那個長着一臉憨憨樣的大塊頭就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着她的衣食起居,但不知為何,她早年卻仍對琴酒産生了依賴性。後來在了解到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後,她開始對他産生了畏懼感,琴酒也發現了,但他毫不在意。
直到他殺了她姐姐。
她質問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男人竟然叼着煙歪着頭看着她笑道。
“背叛者,就該接受懲罰。”
也是那一瞬間,讓她産生了自己必須要逃走的想法。
FBI行動失敗的消息她第二天一大早就知道了。
赤井秀一追捕了琴酒一整晚還是讓他跑掉了,灰原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琴酒最後逃掉算是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事實上在那樣的圍剿攻勢下,他根本不可能跑得了,但FBI在追捕他的過程中,卻發現了有另一方勢力暗中介入。那方勢力并沒有和FBI對戰,也沒有救走琴酒,隻是每次在FBI快要抓到琴酒時時不時地出來搗下亂。
赤井秀一:“……”
怎麼說呢,看着琴酒如過街老鼠般狼狽逃竄的模樣,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暗處之人的目的,那人似乎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惡趣味呢。
而将情報帶出來的安室先生全程都是看好戲的透明人狀态,這也是他們最終商量出來的結果。
安室暫時還不能暴露,雖然他本人認為現在這種情況,他暴露和不暴露其實沒多大差别。
畢竟有能力傳遞假情報給琴酒而又身在日本的組織人員,統共就那麼幾個。
琴酒早晚都會懷疑到他身上來,然而令他好奇的事,琴酒那晚的傷雖不至死,但也絕對不輕。
那晚赤井一直在跟暗處的另一隊勢力糾纏,FBI也一直在搜捕琴酒,那樣的暴雨加台風的惡劣天氣下,傷得又那麼重的琴酒,最後究竟是怎麼躲過去的呢?
很快他的這個問題就有答案了。
*
毛利蘭最後還是沒有問工藤新一關于那個男人的事,問了又有什麼用呢。既然新一從一開始就不告訴她,那麼就算她問了他也不會說的,新一應該是不想讓她卷進那件案子裡去吧。
更何況新一已經不在日本了,那他調查的案子應該是跟那個男人沒什麼關系了。
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放棄了再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想法,那個男人莫名奇妙地出現,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她應該是很難再碰到他了。
碰不到也好,那個男人看起來太危險了,她昨晚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居然會把他帶回家裡療傷。
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決定将這件事抛到腦後,反正她跟那個男人也不可能再見面了。
然而沒想到幾天後,她就迅速被自己的話給打臉了。
她再次碰到那個男人時是在波羅咖啡店門口,天上下起了小雨,由于沒帶雨傘的關系她有些急匆匆地往家裡跑,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剛從咖啡店裡出來的男人。
她被撞得倒退了兩步,剛穩住身形就慌忙給對方道歉,低頭時視線不經意滑過了對方的銀色長發。
咦?
毛利蘭一呆,僵硬地擡起頭一看。
“……”
“……”
“……”
她覺得自己臉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