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男人都流行把頭發留得比女生還長了嗎?
毛利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經在紐約街頭遇見的另一個長發男子。
那也是個下雨天,她差點以為那個長發男子是被追捕的殺人魔,卻在對方轉身背對她時才發現對方原來是FBI。
那這個人呢?
會不會也是FBI?
銀色的長發。
那個男人的頭發她記得是黑色的,而且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把頭發給剪了。
更何況這一黑一白兩個色号,怎麼看都不像是同一個人。
話說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見到他的臉,巷子裡是因為太暗了。
對方起身的時候她又一直都是低着頭,并不敢打量對方,畢竟很多歹徒都會因為被看到樣貌而選擇殺人滅口。
更何況是現在,她一手拉過對方的手臂搭在她的後頸上,另一隻手扶着對方的腰,太陽穴上還被一把槍抵着,别說是擡頭看他的臉了,連轉個頭都困難。
好不容易将人給拖上了樓,在男人的注視下翻找着口袋裡的鑰匙。衣服褲子全都濕了,貼在身上還真不舒服。
别問她為什麼會淋濕,不是帶了雨傘嗎。
問就是拜這位大爺所賜,她扶着人打不了雨傘。這位大爺也不肯屈尊降貴地拿着,毛利蘭想着反正家也離得不遠,便隻好将雨傘扔在了巷子裡,回頭還得去撿回來。
進門後将男人扶到沙發上坐着,然後她先将身上淋濕的外套脫掉,又從屋子裡翻出醫藥箱。
男子穿了一身黑,身上的雨水和血迹混雜在一起,她一時竟不知道對方的傷口到底在哪裡。
“你要把衣服脫掉,不然我沒辦法幫你處理傷口。”
那道冰冷的視線又來了。
看看看,看什麼看?!
再看你也得脫衣服!
毛利蘭的脾氣也有些上來了,餓着肚子好心從外面救了個人回來。對方不僅用槍指着她,還幾次三番地沖她放眼刀,就算是泥菩薩還有三分氣性呢。
于是她也惱怒地瞪着對方。
來啊,比誰眼睛大啊!
此時她才發現男人的眼睛是墨綠色的,眉眼中雖略顯疲憊卻帶着濃重的殺氣,鼻子直挺而鋒利,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格外蒼白,臉頰左側靠近眼睛的地方有一道淺淺的疤,淡得幾乎看不出來。
毛利蘭隐隐約約覺得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但她有些想不起來。
這麼有特點的一個人,她如果近期見過應該不會忘了才對,看樣子是以前有在哪裡見過了。
“你脫。”
“什麼?”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來脫,别讓我再重複第三次。”
行吧行吧,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毛利蘭萬萬沒想到她有一天會幫一個用槍指着自己腦袋的男人脫衣服。
這麼冷的天氣男人卻隻穿了一件風衣和襯衫。
毛利蘭小心翼翼地将風衣脫了下來,又一顆一顆地開始解對方的襯衫扣子。
男人的肌肉在襯衫的包裹下顯得格外結實,過程中她的手指難免會觸碰到男人的身體,與他冷冰冰的人不同,男人身體的體溫很熱,甚至熱得有些不正常。
毛利蘭微微紅了臉,總覺得眼前的場景頗為詭異。
然而等她将男人的襯衫也脫完後,那種浮現在空氣中淡淡的旖旎感便徹底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