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氣]。

來自于生命，流動在身體裡，隐藏的一種未開發的能量。

梵砂華心中思索着，卻沒公布答案：“......是秘密。”

“我都把術式告訴你了，你還保密。” 五條悟鬧起别扭，“不公平。”

“哦，你想要公平啊，”梵砂華無動于衷，表情漠然地說：“那請你往上走，走到盡頭，就可以向神明許願了。”

她指了指上方。透過天花闆，大氣層，再往上的地方。

“......”

五條悟沉默了。

“你是在開玩笑嗎？一點都不好笑哦，砂華同學。”他一本正經道。

“噗哈哈，”家入硝子發出慵懶的笑聲，“五條沒幽默感啊~”

“同意。”夏油傑輕笑。

五條悟：“你們的笑點才可疑呢。”

“要你管，”家入硝子翻開手機，看了看時間，“你還想讨論多久，差不多結束吧。”

夏油傑：“變成課堂讨論了呢。”

“知道了知道了，”五條悟順着他們說，“現在就解散行了吧！”

******

窗外已是日落時分。

“總感覺今天過得很漫長。”家入硝子幫着整理桌面。

“度日如年？”夏油傑接過她手中的盤子，“剩下的交給我吧。”

家入硝子道了聲謝：“沒那麼誇張。”

五條悟：“今天明明過得飛快啊。”

家入硝子：“對你來說。”

五條悟聳肩，已經在考慮未來幾日的事了：“砂華，改天展示給我看吧，類似于[蒼]的能力，光靠說的遠遠不夠哦。”

“看心情。”收好墨鏡盒的梵砂華單手拎起袋子。

五條悟努努嘴，擅自決定：“就在這周的體能課上，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看啦，不然就是騙子，病貓.....弱雞！”

一說到“弱雞”，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聯想到同一個場面。

敏銳的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對視一眼後，先行開溜了。

留在原地的夏油傑壓力山大，左看右看，趕緊安撫梵砂華的情緒：“砂華，請消氣。”

“我沒生氣啊。”沒被五條悟幼稚的激将法所影響的梵砂華說道。

夏油傑觀察着她的臉色，不确定道：“好的，那請冷靜。”

梵砂華：“我很冷靜。”

“一定要給我看~！”五條悟不放棄地喊道。

“我都說了看心情，别的你愛信不信。”梵砂華沒耐心跟他浪費口舌，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啊咧，她脾氣這麼好？”五條悟盯着空蕩蕩的走廊，“居然沒動手，我都準備用[無下限]了，好讓她對我刮目相看。”

梵砂華要是好脾氣，當初就不會揍五條悟。現在不發作，不代表以後不會加倍奉還。

“悟，你好自為之。”夏油傑歎氣。

五條悟：“哈？”

夏油傑：“别好了傷疤，忘了痛。砂華不好惹這一點，你很清楚吧。你說的那幾個字眼别再用了。”

五條悟對“弱雞”二字耿耿于懷，反問：“她就能對我用嗎？”

“單純從體術上，你赢不了她。”夏油傑實話實說，并沒有偏向誰。

五條悟擡起下巴挑釁地問：“難道你能？”

“這個嘛，雖然赢不了，但是我的體術比悟精湛。”夏油傑自信道，“要是能和她練習格鬥技就再好不過了。”

“你想的挺美。”五條悟被他的話惹毛，煩躁地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噗嗚嗚！！”

五條悟當即噴出茶水，一臉苦澀地吐出舌頭：“哇啊嘔，怎麼沒加糖啊？！”

“......因為你太着急，忘記加方糖了。”夏油傑擦了擦臉，盡量保持平靜，“就算不加糖，也沒有誇張到難以下咽的程度，悟。”

“噗哈哈哈！！”五條悟一看，指着夏油傑濕漉漉黏在臉上的劉海，失聲大笑：“你的劉海！！哈哈哈，笑死我了！！像水怪~~”

“我們去外面聊聊......”夏油傑所剩無幾的容忍度歸零，黑着臉道。

“要聊就在這裡聊，我還想喝杯茶呢。”五條悟慢條斯理地給自己重新添茶，加入好幾塊方糖。

兩三口喝完了甜度超标的茶水，他頗為滿意：“美味~~ ”

看着五條悟一副悠閑的樣子，夏油傑氣道：“——你給我把桌子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