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給我晃瞎。”我轉了轉法杖,“行了,以後你就叫‘曜日’了。還得趕緊往回趕。”
“就這麼決定名字了?”少女語氣略帶責備,仿佛是在譴責這麼有靈性的一件武器你就起這麼一個爛大街的名字。
“怎麼了?”我挑眉,不滿地瞪回去:“我文化低,我文盲!”
少女舉雙手作投降狀:“但你這……先把我佛珠還我啊。”
我“哦”了一聲,将佛珠還給少女,發現法杖的光芒一下暗淡了許多。
“這下叫什麼?燈泡?”少女打趣。
“你才叫燈泡!”我轉着法杖,然後說一句:“碩星。”法杖一下轉換為一把匕首。
我邊轉着匕首邊解釋:“碩果的碩,銀月。”
匕首又轉化為了我最開始的菱槍。
我“哎呀”一聲感慨:“愛死你喽寶貝兒!”
少女嫌棄地“咦”了一聲:“你幹脆和你的寶石過去算了!”
我将寶石挂回腰間,然後問少女:“接下來怎麼辦?”
少女回到正題:“我已經昭告自然族人如今的情況,接下來的路應該不會太難走,何況,雪女也會為我們開路的。”
我還是“哦”了一聲,然後聽少女問:“你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我想了想,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掐着嗓音學:“他尊你一聲‘陛下’,你就真的以為自己稱帝了?”
少女打我:“你少夾嗓音說話!我說話是這個腔調嗎?”
我避開,抽空又喊:“孤說,都出去!”
“啊!白辰柒我掐死你!”
不管怎麼說,我們最後還是繼續出發了。
臨行前,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對來這兒的賓客緻以了歉意并願意重新開席,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我換回了玄色的衣服,和少女、雪女以及各族的代表單獨坐了一桌。
宴席上觥籌交錯,所有人都在祝願我們此番行程一路順風,也祝願自然族能夠越來越好。
少女起身,其餘人跟着起身,所有人舉起酒杯,這一杯,敬未來!
……
宴席結束後已經很晚了,為了路上再出現什麼意外,我們選擇明天再動身,但是江成陸和時濛卻說他們二人要先行一步了。
“你們不是來追殺我們的嗎?”我抱臂倚在門框上,看着二人已經整裝待發。
時濛看了江成陸一眼,江成陸撓撓頭,解釋:“這次是你救了我們,雖然狼族恩仇要分開算,但我們兩人終歸是覺得有些不合适。”
我笑了下:“當時你們圍殺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江成陸不說話了,反倒是時濛沒忍住開口:“其實……我們當時也感覺被控制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面色立刻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們當時也是聽從命令,隻會無意識地進攻?”
時濛點頭,江成陸又說:“不隻是我們,我感覺每位蒼黃軍都是這樣的。”
我凝神思考,聽江成陸疑惑:“真奇怪,你竟然不是蒼黃軍的人?按說鐘山出來的狼族一般都會被吸納入蒼黃軍的。”
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白老爺子攔着不讓呗。”
二人對視一眼,互相比了個大拇指,意思是“還是有個好爹。”
“對了”,我想起了什麼:“蒼黃軍的首領究竟是誰?”
江成陸卻沉默了,我又看向時濛,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不能說。
“這麼神秘呢?”我心裡隐隐有了猜測,然後轉移了話題:“那你們接下來去哪兒?”
江成陸表示“我們的任務自動失敗,接下來回狼族待命喽。”
時濛被欺騙似的看他:“你之前不是說去南方玩的嗎?”
我看戲似的:“哦吼?”
兩人互相吵着嘴走了,我囑咐一句“路上慢點哈。”
見兩人的身影消失,連說話聲也聽不見,我悄悄關好房門,朝雪女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