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卓氏就回來了,“确實是有個男子,好像還是她夫君。”
赤茵茵一聽,最近微微上揚,心裡算計着什麼。
慕容卿與夜白冥正在赤府的後花園散步,身旁跟着灰芽,散着散着,他們便走到那孤僻的角落,慕容卿把石燈蓋稍微移動,那個洞穴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們走了進去,來到那個種着雙生樹的懸崖處,慕容卿讓灰芽在原地等着,她與夜白冥上前走去。
隻見那高大的雙生樹,如同一座閣樓,立于懸崖之上,微風未曾吹起它半片樹葉。
慕容卿知道這顆雙生樹還沒到結果的時候,而讓她忍不住來此,是因為那讓唐鴻和夜白冥都為之驚歎的冰火無生獄,她和夜白冥走到懸崖邊,俯視懸崖下。
那懸崖下雲霧纏繞,慕容卿素手輕揮,雙眸發出淡淡金色光芒,她再往下看。
那雲霧仿佛被撥開,她仔細看着那懸崖底,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不對,她微微低頭,想看的在仔細些,這懸崖太高了,她又微微彎了一下身子,一旁的夜白冥摟着她的腰,生怕她掉下去。
這下慕容卿看清了一點點,冰!是冰!很大的一條河,被冰住了,她無法測探冰的厚度,她往别處看,全是冰,仿佛無邊無際。
突然,冰河震蕩,無數火焰從冰裡沖出來,冰被融化了一些,變成了水,形成了一個水火相融的景象,本是淡藍色的冰,有了火焰,就變成了火紅色。
她正打算在往河水裡面看去,“放我出去!”一個男人的臉印在河水裡,慕容卿被突如其來的人臉吓到了,眼睛上的淡淡金光消失。
“怎麼了?”見失了分寸的慕容卿,夜白冥關心道。
慕容卿緩過神來,看着夜白冥認真道:“下面是一條水火相融的冰河。”
夜白冥一聽,眉頭一皺,慕容卿秒懂,将唐鴻放出來附在他身上,掌心的金色光芒揮在他的眸上,他往懸崖下看去,雲霧被金色光芒撥開。
他什麼也沒看到啊,隻看到下面是一潭池水,别的什麼也沒有。
“沒有啊,小妞。”說話的是唐鴻,他在夜白冥的身體裡,夜白冥還在看,靈識傳聲給慕容卿。
慕容卿不信,她明明看到了,素手一揮,眼睛泛起金光,往下看去,與夜白冥看到的一樣,隻是一潭在普通不過的潭水,什麼也沒有。
這不可能,剛剛明明那麼真實的,她不可能看錯,收回千裡目,看着夜白冥,她真的沒有看錯,“我相信你看到的。”夜白冥理了理慕容卿的發絲。
“那冰火無生獄也不可能存在這麼個靈氣稀薄的懸崖下呀。”唐鴻道:“更何況,都過去十萬年了,修羅界早已不存在了。”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慕容卿道:“走吧,我們回去。”轉身往前走。
看了一眼雙生樹,隻有倆個月了,她伸出手,輕輕撫在雙生樹上。
她這一生,做了些什麼呢?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夜白冥拉回她的手,即使倆人不語,也明白彼此的心意。
幾人出了洞穴,外面已經天黑,回到客房,就看到赤即焦急萬分的站在門口。
“赤鎮長?”慕容卿道。
“慕姑娘,您再去看看忏兒吧,好像又複發了。”赤即焦急道。
慕容卿心想,這不可能,她已經給赤忏換血了,不可能複發的,除非……“好。”
幾人又來到赤忏的院子,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聞得慕容卿直皺眉,推開門,就看到赤忏在吐血,旁邊還有侍女用器皿接,按着這個吐法下去,直接可以挖坑埋了。
她拿出金針,對赤即和夜白冥道,“壓住他的雙手雙腳!”
夜白冥立刻壓住赤忏的腳,赤即壓住赤忏的手,“可一定要抓住了。”她相信夜白冥,隻是赤即一把年紀了,好在有玄力支撐。
“慕姑娘放心。”赤即道。
慕容卿将赤忏的衣服稍微扯開些,金針紮在赤忏心口,一共十二枚金針,全落在心口。
拿出丹藥,喂給赤忏,拿出匕首,紮在赤忏的左胸口,瞬間,胸口流出黑色的血,而一旁的那金針之處竟能看見有什麼東西在皮膚裡面蠕動。
她把匕首放在一邊,從袖口裡拿出一瓶藥倒在那傷口上,藥水快速滲了進去,不一會兒黑色的血變成紅色,她又拿出一瓶藥粉,綠色的倒在傷口上,血止住了。
掌心覆蓋玄力,将十二枚金針拔下來,剛把第一針,赤忏産生巨大反應,他神情痛苦,青筋暴起。
第二針,第三針……慕容卿的額頭都冒汗了,那心口處的蠕動随着金針越來越少,蠕動的範圍竟越來越大,最後一枚金針拔出,慕容卿又給赤忏喂了一顆藥,“松開他。”
赤即和夜白冥立刻松開赤忏,赤忏身體迅速往床邊的器皿處吐去,吐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些綠色的粘稠物體,看着讓人直犯惡心。
不一會兒,赤忏嘔了幾下,一條倆隻寬的蟲子從他嘴裡吐了出來,慕容卿立刻将金針打在那條綠色的蟲子身上。
蟲子倒在器皿中,剛開始還蠕動着,如今一動不動,慕容卿從桌子上到了一杯水給赤忏,“漱漱口。”
赤忏接過茶杯,漱了下口,臉色也好了一些,“把這個喝了。”慕容卿拿出一瓶藥液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