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即的話落下,卓氏立馬就去扶赤茵茵,從未看過她這位夫君赤忏一眼,“我的女兒,對不起,都是娘不好。”她知道,她女兒的一切寵愛都是來源于這個病秧子。
“咳咳……”下人很快端來湯藥,赤忏喝下,減輕了咳嗽,也沒去看那母女倆,道,“父親可是見到狐族人了?”
“都怪父親沒用,沒有留住那貴人。”赤即對他這個兒子全是心疼和愧疚。
“怎能怪父親,想來這也是忏兒的命。”他原本是這赤雀族的天才,是有希望去往陸州參加比賽,進入陸州學院學習的,可那年,他的父親被人陷害,他替他父親擋了那緻命的一擊,直接變回原形,過了好多年,他的父親才想到法子将他變回人形,隻是再也不能修煉,如同凡人。
他不怪任何人,他隻覺得這都是命中注定,他的父親盡力了,這些年為了他,他的父親都蒼老了許多。
“忏兒,為父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他一共七個兒子,種族内讧,讓他失去了四個兒子,這最疼愛的幺兒還為了他傷成這樣,他原本有大好前程,都毀在他這個父親手裡。
慕容卿和夜白冥出了第十鎮,正要往另一個目的地去,被人攔住了去路,她緊緊牽着夜白冥,唐鴻已經回到了她的空間海,并沒有附在夜白冥身上。
面對來着不善的衆人,慕容卿掌心的玄力順勢代發,約摸有二十多個赤雀士兵,對她來說,小意思了。
她正要出手,為首的一位赤雀士兵對她作揖恭敬道,“貴人,鎮長大人有請。”
“哦?”慕容卿猜測,就知道這鎮長不會那麼容易放她走,“我若不是不想去呢。”
“鎮長大人分為,貴人必須去。”那為首的赤雀士兵道。
慕容卿冷笑,一道玄力揮出去,地上瞬間躺下七八個赤雀士兵,她可沒時間跟這些人耗,又是一記玄力揮向赤雀士兵,讓慕容卿奇怪的是,赤雀士兵居然不做任何抵抗。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一旁的夜白冥靠在她的肩上,“阿冥......”話落,倆人倒在地上,赤雀士兵立刻上前,将倆人擡上後面的轎子,重新走進了第十赤雀鎮,嬌子擡進了赤府。
慕容卿被倆名侍女從轎子裡扶了出來,扶進了客房,而夜白冥被扶進了另一間客房,過了一會,赤即過來了,那為首的士兵對赤即作揖,赤即走進慕容卿所在的房間。
裡面的侍女給慕容卿喂了一顆丹藥,就出去了。赤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靜靜的等待着,半盞茶功夫後,慕容卿醒了,她坐起身來,就看到赤即向她走來,不等她反應,砰的一聲,赤即跪在她的面前,“求貴人救救老朽幺兒。”頭重重磕在地上。
慕容卿疑惑,“鎮長大人用如此特殊的方法,請我來此,就是為了讓我救人?”
“貴人莫怪,老朽這也是沒辦法了,求貴人救救我兒。”赤即又磕了一個響頭。
這舉動還是讓慕容卿有點接受不了,畢竟别人并沒有對自己怎麼樣,“我夫君呢?”她問道。
“貴人放心,他很好,就在前院客房。”赤即立刻道。
慕容卿起身,“我去看看。”
赤即也不猶豫,立刻帶慕容卿去夜白冥所在的客房,夜白冥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好像睡着了般,慕容卿給他把了一下脈,眉頭微皺,“解藥。”
赤即猶豫不決,隻能道,“這丹藥是州主大人給的,隻有一顆解藥,那顆解藥已經讓貴人您吃了,不過貴人放心,這藥性隻會維持十天,不會傷害您夫君的,最多睡上幾日。”
慕容卿的診斷也确實如赤即所說,不會傷害身體,看赤即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此藥隻有一顆解藥,她不是不可以煉制出解藥,隻是那解藥有倆種藥材比較難尋,如此,隻能留在這了。
“帶我去看看吧。”慕容卿把夜白冥的手放好,起身道。
“啊?”赤即一愣。
“不是讓我救你兒子嗎?我總得看看情況吧。”慕容卿道。
赤即反應過來,連忙帶慕容卿來到赤忏的院子,院子裡充斥着藥材和血的味道,讓人聞着都十分壓抑。
慕容卿走進房間,就看到一個正在咳嗽的男子,似要将肺腑咳出來,她立刻上前,從空間海裡拿出一枚丹藥,喂給赤忏,丹藥入口即化,赤忏隻覺得身心都愉悅輕松許多,也不咳了。
接着,一名侍女端來湯藥,正要給赤忏喂下去,慕容卿制止了,“他平日就喝這個?”
赤即道,“對,忏兒他每次咳嗽,隻要喝這個藥就會減輕。”
“難怪。”慕容卿冷笑道,“天天喝這藥,還沒死倒也是個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