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這十日可是發生了幾件大事,先是皇帝突然病了,躺在龍床上,無藥可醫,就等皇上咽氣,讓太子登基了。
太子和幾位皇子每日榻前侍疾,宮裡都是人心惶惶,這皇上平日裡健朗得很,還年輕,怎麼就突然病入膏肓了。
再是兵馬大将軍也病了,要送回老家養病,然後是凰羽學院的弟子頻繁出現在京城街上,甚至有的還買了宅子。
慕容卿和夜白冥還是坐在院子裡,夜白冥給她搭了一個秋千,她正坐在秋千上,夜白冥在後面輕晃着,旁邊一名柒噬閣暗衛正在說着什麼。
說完便消失了,慕容卿腳落地,夜白冥便沒晃了,“終于可以收網了,閑死了都。”
夜白冥寵溺一笑,牽着慕容卿消失在院子裡。
京城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頭,李烈騎在馬背上,望着城牆上。
夜白冥和慕容卿站在城牆之上,俯視着下方的十萬兵馬。
“沒想到李城主一把年紀了,還能帶兵壓京,真讓小女子敬佩,小女子還以為李城主早已半身踏入黃土了呢。”慕容卿笑着道。
“也不知道李城主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活幾天,等下要是進了我京城,可不要摔了啊,算了,小女子心好,送李城主一根拐杖吧。”慕容卿一揮手。
隻見李烈馬前方,立着一根拐杖,李烈見此,手裡的劍仿佛要被捏碎。
一旁的黑袍男子道:“城主不要被激了,如今我那三百人已經全部進入京城,隻要他們發出信号,便可攻城。”
李烈握劍的手,微微松了一些,此時天空散出一道煙火,“攻城!”
他騎着馬首當其沖,可一旁的黑袍男子猶豫了一下,他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那李烈都快沖進城門了,他隻能跟上。
十萬士兵直沖城門,黃塵飛天,慕容卿和夜白冥消失在城牆之上,城門被撞開,士兵沖進京城,卻發現京城内空無一人,李烈慢悠悠的騎着馬,觀察着四周,對黑袍男子道,“沒想到,顧兄的人将這裡清理的如此幹淨。”
黑袍男子隻覺得這未免也太安靜了,他們事先的确讓三百玄修者進入京城,給百姓下藥,給士兵下藥,等他們攻城的時候,就可以所向披靡,暢行無阻,直逼皇宮。
知道皇帝為什麼會病入膏肓嗎,是他們讓江明淵下的毒,如今無論是京城還是皇宮都有他們的人。
果然他們一路上,安安靜靜的進了城,來到皇宮城門,隻見一排禦林軍站在城門旁,為首騎馬的乃是兵馬将軍何世傑。
李烈見是他,就知道皇宮已經被他們掌控了,他和黑袍男子下了馬,何世傑也下了馬,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城門,來到議政大殿的廣場前,身後跟着姗姗來遲的三百玄修。
三百玄修裡,有幾個領頭的,便是兵馬将軍何世傑的嫡子嫡女,何容清,何容蓉兄妹,他們拜入了凰羽學院,如今正是帶着凰羽學院弟子造反。
“爹!”何容蓉走了過來,挽着何世傑的手,“孩兒幸不辱使命。”
那何世傑也是朗聲大笑。
三百玄修者盡數站在廣場内,那黑袍男子也放下了黑帽,正是顧豐。
慕容卿和夜白冥出現在議政大殿門口,身後出現,江明詩等人,除了江明淵。
“賊心不死,本性難移,顧大院長,風光無限啊。”慕容卿瞥了一眼顧豐。
“哼,妖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顧豐吃了晉升的丹藥,已經突破玄修了。
掌心玄力直揮慕容卿,慕容卿飛身來到廣場,與顧豐對抗,夜白冥則是同李烈對抗,八位徒弟奮勇争先,直逼那三百人而去。
悄無聲息拿放下妖獸,妖獸瞬間變大,這裡仿佛是他們的主場,一口就能咬死一個低等玄修者。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妖獸!”何容蓉看着巨大無比的妖獸。
何容清也不知道,他對抗着江明耀,沒想到他居然突破了綠階,不過他也是!
偌大的廣場全是刀光劍影,五顔六色的光芒四射,不知打了多久,慕容卿擒住了顧豐,夜白冥明白她家媳婦這是不想玩了,立馬擒住李烈。
江明耀他們也随時觀察着夜白冥那邊,見人擒住,立馬往後撤,頓時,幾千禦林軍從門内進來,将顧豐等人全部包圍,手中弓箭順勢待發,數名禦林軍執劍将李烈和顧豐鎖住。
慕容卿和夜白冥,來到議政大殿門口,檢查一下幾位徒弟有沒有受傷,還好,沒有,那妖獸們也回到自家主子身上。
顧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見那議政大殿的門被打開,江明淵走了出來,手執長劍,身前還有一位女子,她的脖子上被江明淵架着劍。
跨出殿門,江念莘和舒貴妃走了出來,那江念莘哪有病入膏肓的樣子,旁邊得舒貴妃到好像是哭過,眼睛紅腫紅腫的。
李烈等人大驚,“畜生!”對着江明淵就罵。
“随外祖父怎麼罵。”江明淵仿佛已經無所謂了。
賢妃被自己的親兒子劍指着脖子,整張臉都額外猙獰,她是會玄修的,且實力不低,她本想一掌拍死狗皇帝,卻被她的兒子制止,一沒留神就被擒住了。
“李烈,你勾結亂黨,舉兵壓城,該當何罪!”江念莘指着被士兵壓上來的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