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晗微笑着,表示不要了。
“師父你還認識王叔啊?”江明詩道。
慕容卿沒做回答,“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問江明詩。
江明詩沒反應過來,江明耀道:“王叔七日前便回來了。”
“七日前?”慕容卿驚訝,七日前?他七日前就回來了?為什麼沒有來龍門找自己?還有剛剛,為什麼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都是陌生。
“哎呀,師父,詩詩累了,我們去吃東西吧。”江明詩挽着慕容卿的手,撒嬌道。
慕容卿沒辦法,不舍的轉身,帶着江明詩等人來到酒樓,點了一桌子菜,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一晚上,江明詩等人還算玩的開心,回到九星閣,回各自的房間去睡覺了。
慕容卿坐在房間裡發呆,越想越煩,她起身換了一套衣服,從卿閣出來,她沒有去夜王府,而是去了柒噬閣,以前她隻要來這裡,就不會有人攔她,可今日她被攔在門外。
她坐在門口的走廊上,抱着自己腿,知道身後傳來聲音,她才起身,“阿冥!”去抱那四人中的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也如願讓她抱到了,“你七日前回來了為什麼不去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紫袍男子眉頭一皺,但他帶着銀色鬼面,看不到他的神情,他将慕容卿拉開自己的懷抱,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人抱,他平時從不許人靠近,無論男女,今天怎麼還被破例了。
被拉開距離的慕容卿有些疑惑,“阿冥?”
紫袍男子似乎不認識她,語氣冷淡,“何事?”
慕容卿更加疑惑了,她側頭看着旁邊的白笙,鳳長安,紫玥。
三人紛紛不說話,但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這三人還是認識慕容卿的,“啊,對了,鳳長安,我記得我好像還有個藥方沒配置出來,你和紫玥幫我參考參考。”說完白笙便拉着倆人走了。
隻剩下慕容卿和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也要走,被慕容卿攔住了,慕容卿的小手牽着紫袍男子的大手,來到百獸山山頂。
夜黑風高,殘月當空,慕容卿看着紫袍男子,“夜白冥,你當真不認識我?”
紫袍男子隻覺得無聊,拉開慕容卿牽着他的手,“姑娘若是沒有什麼事,在下便走了。”
“這個呢?你還認識嗎?”慕容卿伸出那隻帶着鳳幽玉戒指的手。
明顯,紫袍男子看見戒指的時候,有些驚訝,“它怎麼在你這?”
“你送給我的。”慕容卿道。
紫袍男子心想,這塊玉佩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他一直貼身帶着,怎麼會送給她,還是一個女子,他成為人界制裁者,早已封心絕愛,怎麼會和一個女子有瓜葛,可他的玉佩怎麼會在她的身上,“還我。”
“?”慕容卿隻覺得心的停了,她笑了,是冷笑,“那便還你吧。”說完,便去扯手上的戒指,可戒指怎麼扯都扯不下來,手指都流血了。
紫袍男子見此連忙制止,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她的淚水,他的心會痛,還有那被扯出血的手指,更是心疼,“它已經認你為主,便是你的。”掌心冒出金色光芒,慕容卿流血的手指瞬間恢複如初。
慕容卿看着恢複如初的手指,将紫袍男子抱住,“阿冥……我是你的卿卿啊,無論是皇朝,還是現在,我都是你的卿卿,我們一起擊敗易桃霜,去狼族,去人魚宮,還有南菱國,溫府除魔,還有好多好多的事,你怎麼可以不記得。”
紫袍男子聽着慕容卿的話,懷裡女子泣不成聲,他的心又痛了起來,腦海忽閃一絲畫面,“卿卿……”
慕容卿聽到那熟悉的呼喚,立馬擡頭,一雙眼睛哭的通紅,“阿冥,你是不是還記得。”
那畫面時而清楚時而模糊,他推開慕容卿,慕容卿也沒想到夜白冥會突然推她,一下子跌在地上。
看着跌倒的慕容卿,紫袍男子腦海的畫面又清晰了,他連忙走了過去,将慕容卿扶了起來,“對不起,卿卿。”将慕容卿緊緊抱在懷裡,“對不起。”
“阿冥……你怎麼了?”慕容卿抱着紫袍男子,委屈的哭了。
“我……”紫袍男子似乎是想起來些什麼,“我…我是,人界制裁者。”
這話讓慕容卿立刻松開了夜白冥,“你是人界制裁者?”
“對不起,卿卿,我騙了你。”夜白冥自責,後悔。
慕容卿不知是哭還是笑,“你是人界制裁者?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人界制裁者,夜白冥,耍我很好玩嗎?”
“卿卿,對不起……”夜白冥看着有些反常的姑娘,心疼不已。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天道做什麼?”慕容卿冷冷道,“你若一開始說你是人界制裁者,我收心便是,如今我入了心,你告訴我你要封心鎖愛。”
“既如此,當初何必來招惹我,夜白冥,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會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慕容卿的淚水直流。
夜白冥隻覺得讓小姑娘再說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他伸手将慕容卿拉入懷中,低頭吻了下去,頓時他的心如同萬蟲噬咬,可他不想松開。
慕容卿推開了夜白冥,“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說完,手裡的戒指不知何時已經摘了下來,她将戒指放在眼前,松手,掉在地上。
借着那月光,可以看出她的手指已經流出了鮮血,流向指尖,滴在地上,轉身離去。
夜白冥隻覺得,現在的心比那蝕骨的絕情封還痛,他吐出一口血,捂着心口,倒在地上,伸出手去撿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