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凰羽學院三年一次招生,每次都是北陌人入選最多,拜入凰羽學院門下最多,而今年卻是東朝。
從前,東朝能夠入選第三輪的可是寥寥無幾,看來真的風水輪流轉啊。
也難怪今年的三輪考核都沒有在北陌,往年,第一輪和第三輪考核都是在北陌的,也不知道這北陌是怎麼了。
南菱京都街上的百姓看着一輛接着一輛的馬車進入他們的國度,一邊議論着一邊高興着,因為他們國家和東朝一樣,凰羽學院的比賽從來沒有在他們的國家舉行過。
“嗯,這南菱京城不愧是凰羽大陸的晶石之都,每家每戶都有晶石鑲刻在門上耶。”江明詩撩起馬車窗簾,打量着外頭。
“那隻不過是普通的晶石,不值錢的。”江明耀扶額,這種劣質晶石他們東朝也有好不,隻是他們東朝追求精緻,這種晶石根本看不上,早就被磨成粉修房屋了。
“哎呀,哥哥你幹嘛拆穿人家!”江明詩假裝生氣,把馬車簾放了下來,雙手環胸。
溫盈盈見此,捂嘴偷笑,“盈盈,你是哪邊的,你還笑!”江明詩作勢要去撓溫盈盈,溫盈盈連忙求饒,“我的好公主,我不笑了。”江明詩哪裡會放過溫盈盈,這半個月的路程時不時和溫盈盈鬧騰。
江明耀搖了搖頭,淺笑着。不一會兒,馬車輪子軋到了幾個大石塊,江明詩和溫盈盈還在鬧,馬車抖了一下,江明詩一下子沒坐穩,就要往馬車門口上撞去,溫盈盈手疾眼快,連忙用手護住江明詩的頭,她的手一下子就撞在車架上。
不顧自己已經被撞紅的手腕,把江明詩扶起來,擔心道,“詩詩,怎麼樣?有沒有撞到哪裡?”
江明詩被溫盈盈和江明耀扶起來坐好,“沒事,幸虧有你,要不然我感覺我的臉都要破相了,對了,你的手。”她連忙拉起溫盈盈的手,一看,手腕上已經泛起了淤青。
“都腫了,都怪我。”江明詩看着腫起來的淤青,她很内疚,從自己的空間袋裡拿出一盒祛腫膏藥給溫盈盈擦着。
“沒事,小傷,過幾天就好了,不疼的。”溫盈盈看着替自己擦藥的江明詩,心裡有些難受。
“都腫了,還不疼,我看着都心疼。”江明詩給溫盈盈擦着藥,卻發現撩起來的袖子的另一處有一道傷疤,她好奇的把衣袖掀開,一下子,半條手臂露了出來,上面全是傷痕,她大驚失色,快速的又掀開一點,果然,整條手臂都是傷痕,甚至有些都發炎了,她疑惑的看着溫盈盈。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溫盈盈不知所措,她愣神的一會,讓江明詩看個通透,連忙把衣袖放下來。
江明詩回想剛剛那驚心動魄的傷疤,她眼睛有些發紅,她看着溫盈盈,“盈盈?你……?”
溫盈盈連忙解釋道:“先前在曆練的時候,不小心被藤蔓傷的。”
“那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是藤蔓傷的。”江明詩還想拉溫盈盈的另一個手看,是不是和剛剛她看到的那條手臂一樣,溫盈盈怎麼會給她看,把手放在身後。
江明耀也看到了那些傷疤,白嫩的手臂上沒有一塊好地方,全是紅色的疤痕,甚至有的化膿了,這一路,她是怎麼忍過來的?
他突然明白江明詩挽着溫盈盈的時候,溫盈盈會偶爾皺眉,臉色不好,他隻以為是溫盈盈不喜江明詩。
“我這裡有一些藥,等會到客棧了,讓詩詩給你擦擦。”江明耀從空間袋裡拿出好幾瓶藥給江明詩,他覺得這些傷口遠不止是在手臂上。
“多謝太子。”溫盈盈低頭道謝。
“盈盈,你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江明詩有些生氣也有些内疚,這麼久,她都不知道溫盈盈受了傷,還和她鬧,導緻那些傷口都化膿了。
“沒事,小傷而已。”溫盈盈給江明詩擦了擦眼淚,她哪裡敢說,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那人監視着,她以為到了南菱就會好起來,她沒有想到那人也來到了南菱。
“這哪裡是小傷,那麼……”不等江明詩說完,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馬夫道:“太子殿下,到了。”停在南菱的最大的客棧門口,門口站着的是白冶,二樓坐着夜白冥和白笙,正在下棋。
白冶對着第一輛馬車微微抱拳,然後道:“各位一路辛苦了,王爺已經在客棧為各位準備了房間,天色已晚,各位稍作休息,王爺在三樓擺了宴席,給各位接風洗塵。”
十二輛馬車一輛一輛的停了下來,馬車裡面的人也都出來了,三十五人全部到齊,站在客棧門口,聽着白冶的話,異口同聲抱拳道:“多謝王爺。”
江明耀和江明詩先走進客棧,後面的人緊跟其後,客棧裡的小二紛紛帶着三十五人去不同的房間,不論皇族官家平民,女子的房間在三樓,男子的房間在二樓,都是倆人一個房間。
“不知王叔在哪裡?”隻有江明耀是單獨的房間,他是白冶親自帶來的,他問白冶,“我想去給王叔請安。”
“王爺在那邊。”白冶指了指左邊的露台。
“多謝。”江明耀點了點頭,往左側露台走去。
白冶一一串門,在每個房間門口貼了一個符咒,統一解釋,“你們此次能夠入選第三輪考核不容易,皇上惜材,怕有人毒害你們,特意讓王爺從夜府拿來的護身符,省的半夜你們被人摸了脖子。”
聽到這個解釋,衆人又是一道感激,他們的皇帝是真的好,生在東朝,吾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