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烤着的魚翻了個面,也放上一些她秘制的調味料,瞬間魚香溢滿了整個山洞,龍驚鳴聞着,咽了咽口水,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吃東西了,從那次酒館出來後,他一直都在東躲西藏,好不容易今天将溫侯明引了出來。
結果那溫侯明練了邪術,他差點栽在那,如今恢複過來,不在心驚膽顫,這就感到餓了。
“那……”龍驚鳴疑惑,他許久未回京都,上次露面是故意在那溫賊的地盤,自他龍家滅門,京中好友對他都是閉門不見,絲毫不提昔日情分,也是,他離開京城時十三歲,也沒太大的情份,哪來的臉面求他人辦事。
隻是他父親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些人不給他情分就罷了,他父親的情分也不給,更有一家最為過分,直接将他掃地出門,他記得那家當年受父親救命之恩,如今真是,他龍家敗落,這些人都是拜高踩低,見風就倒的牆頭草。
“我與玖兒在百獸山采藥,無意間聽到有人打鬥,走近一看,便看到你被那人偷襲受了傷。”蕭畫幽如實說,“你們之間的話我也聽到了一些。”
“哼,若不是他修煉那些歪門邪道,我一時沒有防備,也不會被他傷着。那溫賊滅我龍家滿門,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龍驚鳴氣憤的說,絲毫沒有了昔日的溫柔少年郎風采。
“愚蠢。”蕭畫幽給出評價。
“?”龍驚鳴疑惑,哪裡愚蠢了。
“第一,情況你都沒打探清楚,就擅自行動,第二,暴露自己,給敵人可乘之機,第三,是作為報仇最不應該犯的,而你犯的特别離譜,你明明知道溫府最想除掉你,你還走訪以前的朋友。”
蕭畫幽給龍驚鳴分析着,龍驚鳴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連最基本的生存法則都能抛之腦後。“溫府知道你是那個漏網之魚,早就先你一步控制你的那些朋友,就等你入甕。”
龍驚鳴想着蕭畫幽的話,是啊,就等他入甕,可他有什麼辦法,如今他孤身一人,他能怎麼辦。龍家上百号人橫屍遍野,他怎能忍氣吞聲,他見到龍伯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龍伯是他龍府的管家,也是父親的心腹,龍伯告訴他,龍家沒留一個活口,溫賊那簡直就是個畜生,殺人還不夠,還侮辱他的娘親。
“想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蕭畫幽知道龍驚鳴的那種無力感,将烤好的魚遞給龍驚鳴。
龍驚鳴隻是看着蕭畫幽,眼神中充滿了洩氣,沒有接過烤魚,“你一個女子,能幫我什麼。”
“女子,女子怎麼了,你娘親也是女子,而且,不瞞你說,我是一個煉藥師,你吃的丹藥都是我煉制的,雖然我的玄力不及你,但是我相信我自己,隻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超過你。”蕭畫幽搖了搖下烤魚,示意龍驚鳴接着,龍驚鳴接過了烤魚,“吃吧,我烤的魚還是不錯的。”
龍驚鳴聞了聞烤魚,真香,烤的皮焦肉嫩,他咬了一口,嗯,确實不錯,比東朝第一樓的烤魚還好吃,“這麼久,你還沒說過你的名字。”龍驚鳴吞下一口魚肉,看着蕭畫幽問。
“蕭畫幽。”蕭畫幽也吃着烤魚,淡淡的說。
“蕭畫幽?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咦,我們是不是見過。”龍驚鳴回想記憶。
“應該算見過吧。”蕭畫幽想着上次在酒樓前見到龍驚鳴的樣子,當時她還在想,這龍家和溫家真的是渾水得很。
“真的嗎?那我們是何時見過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龍驚鳴有些激動,難道是這些年他在雲遊四海的時候,結交的朋友?那這樣的話,那他真的可以和她合作,報他滅門之仇。
“你吃霸王餐被趕出來的時候。”蕭畫幽如實說。
“啊?霸王餐?不可能,我雖然家道中落,但家教還是在的,我怎麼會去吃霸王餐。”龍驚鳴瞪大眼睛,不相信的說。
蕭畫幽沒說話,繼續啃着魚。
龍驚鳴呢喃着,“霸王餐……難道?”似乎想起來什麼,“你意思是上次我故意暴露身份去溫賊樓吃飯的時候。”
蕭畫幽點點頭。
“你當時在人群裡?”龍驚鳴又問。
蕭畫幽還是點點頭。
“我說呢……不對啊,那我怎麼會對你的名字有印象,那也是你單方面認識我才對。”龍驚鳴還是想不通。
“蕭畫幽,當今左相嫡女,四歲歸來成為東朝第一天才,五歲測靈力,成為廢材,人人的茶飯後的笑柄。”蕭畫幽像是在說着别人的事,與她毫無關系。
龍驚鳴聽着她的介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踩到石頭,差點沒站穩,“你……是你……”
“對啊,就是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蕭畫幽也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着龍驚鳴。
“你能修煉了,還成為了煉丹師?”龍驚鳴這次認真的打量着蕭畫幽,他測不出蕭畫幽的玄力波動。
“要不然,我會出現在你面前?”蕭畫幽也不逗他,坐着,将柴添上,把剩下的魚吃了。
“那你要怎麼幫我,龍家好像與蕭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龍家是家族,你們蕭府是朝廷中人。”龍驚鳴的魚已經被他吃掉了,丢掉樹枝,也坐了下來。
“明天你就知道了。”蕭畫幽弄好柴火,走向玖兒,從空間袋裡拿出一層被子蓋在玖兒身上,坐在石床旁。
龍驚鳴不在追問,他瞥頭看了一眼洞口的傾盆大雨,“這雨還不知道要下多久,天都快黑了,看來我們要在這裡呆一個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