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朝皇宮,養心殿。
“唉,沒想到謙兄竟是遭歹人所害。”說話的正是一臉怒容的東朝皇。
“當年,我不放心你,想着能夠來這,替你分擔一二,誰曾想,那些奸人不到黃河不死心,竟将我抓了去,以此來威脅你。”坐在東朝皇對面,正是那人的灰衣男子,被東朝皇稱為謙兄的康謙。
他康謙與這東朝皇的關系,本隻有他二人知曉,東朝皇還未來到這東朝皇認祖歸宗時,他倆是義結金蘭的兄弟,說起來,也是不打不相識。
他倆一同過了鄉試,準備赴京趕考,在途中相遇,卻因一道題的見解不同,而大打出手,差點被取消考試資格,前朝左相惜才,讓他倆和解,也是因為倆人性格不謀而合,半夜起身,來到彼此院中道歉,在路中相遇,倆人一拍即合,不屈小節,當即就對那道題讨論到天亮。
此後,倆人便同親兄弟一般,更是有過命的交情。當年,江念莘與康謙倆人帶着滿腔抱負共同進京趕考,卻不曾想,在考試的前三天,江念莘病了,一病不起。大夫診治,無藥可救。倆人都充滿了懷疑,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生病,還病的這麼嚴重。
康謙為了江念莘能夠好起來,日夜奔波,走訪名醫,連考取功名這等大事都放棄了,實在是找不到可醫治的法子,帶着江念莘回到故鄉。本來以為江念莘就此結束了,沒想到剛好夜府的人找來,給了他一顆丹藥,連夜帶回京城,身份是新帝,先皇流落在外的血脈。
康謙迷迷糊糊的明白,他的這位莘弟竟是皇帝了。他喜不自勝,喜的是他莘弟不會死,還是皇帝,一生繁榮富貴。
江念莘被接回皇宮,認祖歸宗,本想着也将康謙接到京城,他回到京城的時間,都忙于朝政,一耽擱,就是三個月後了,他在派人去尋康謙時,說被土匪洗劫了錢财,丢了性命,由此,他悲痛不已,悄悄在皇祠弄了一個義兄康謙的牌位。
再後來,他在夜府的協助下,坐穩了皇位,娶了平民妻,納了官宮妃,如今兒女滿堂,妻妾成群,也是一代明君。
那時的康謙哪裡是被土匪洗材奪命,是被當時想要篡權奪位的奸臣抓走,用來威脅皇位還未穩的江念莘,這康謙也是個不怕死的,他寒窗苦讀聖賢書,偶爾能夠聽起茶館裡的京城風雲,怎會不知道這是那些亂臣賊子的陰謀,他當即就咬舌自盡,至死的那一刻,他都沒有怪過江念莘。
亂臣賊子看着咬舌自盡的康謙,沒了辦法,就将他丢在亂葬崗,碰巧,亂臣賊子的窩被剛登上皇位的江念莘查清搗毀,以此也讓一些還不滿的老臣子閉了嘴。
康謙的屍體丢在亂葬崗,被雲遊四海的凰羽學院前院長看到,說他命不該絕,将康謙待會書院救治,收了他做徒弟,如今他也靠自己的本事,修煉玄力,當上了凰羽學院的大長老。
“真的是我對不住謙兄你啊。”東朝皇帶着愧容,自稱我。
“害,都是過去了,如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康謙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如今貴為九五至尊,我也是凰羽學院的大長老,誰能欺的了我們。”
“對對對,說的是。”江念莘似是還有話說,可他也不願提及這些,看着奴才新上的茶,笑道,“來來來喝茶,雖然這茶不及你那書院的,但也是前陣子南菱國進貢而來,我瞧着味道不錯,謙兄也嘗嘗。”
康謙當年雖然是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可時過境遷,歲月早就将他打磨成了看透世間的人情世故,怎會瞧不出江念莘的顧慮,他不露聲色,藏匿自己的情緒,接過江念莘遞給他的茶,淺茗,“嗯,好茶。真不愧是南菱國上貢的。”
“哎,謙兄若是喜歡,回頭我讓人給謙兄帶些回去。”江念莘笑道。
“哈哈,那謙兄我可就不客氣了,畢竟我是個愛茶之人。”康謙笑着說,倆人閑聊着往事。
客棧裡,蕭畫幽看着玖兒從外面買的各種各樣的點心,不經頭大,“我的玖兒,需要這麼多嗎?”
“不需要嗎?小姐,我們要去的可是鬼界,鬼界耶,寸草不生,都沒有食物的,不多帶一點,會被餓死的,到時候可就是餓死鬼了。”玖兒将買回來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放到空間袋,看着鼓鼓的空間袋,好像……放不下了。
蕭畫幽看着玖兒鼓鼓的空間袋,頭更大,她沒有空間袋,幻狐玉镯還給鳳鸾卿了,就連她煉的丹藥,也在空間镯裡,沒拿出來,現在可是一窮二白,這客棧的錢也是蕭玖出的,她發現自己好慘。
“好玖兒,你看你的空間袋都放不下了……”蕭畫幽扶額。
“不行,我去買一個空間袋!”玖兒說着摸了摸自己身上,結果發現沒錢了,“完了,剛剛買的太猛,錢花完了……小姐,我……”是呀,她存了好久的錢居然就夠買這麼些東西,咋辦,沒錢了,今晚會不會被老闆趕出去?會不會露宿街頭?不行,她露宿街頭可以,絕對不可以讓她家小姐沒地方住,想着,看了一眼便打算往門外走去。
“幹嘛去。”蕭畫幽看着玖兒百般變幻的小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