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說大話。”蕭畫幽看也不看易桃孀,雙手成掌,從下往上緩緩拂起,凝結出一個金色的陣法,額頭冒着細汗。
她将凝結出的陣法打向易桃孀,易桃孀見此,拖着沉重的身體,想要躲過,可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她震驚的看着幽冥,他到底是什麼人?
沒躲的易桃孀,讓蕭畫幽微微一愣,居然不躲?但也不妨礙她,她也不會想那麼多,她隻想知道真相。
金色陣法打在易桃孀附身的何蓮柔身上,瞬間,何蓮柔的身體被那金色陣法包裹着,易桃孀慘叫,“啊!蕭畫幽!你這個賤人!賤人!”被金光包裹着的何蓮柔身體面色蒼白,身上的黑錦,被陣法的玄風打擊起,頭發緩緩散落。
随着蕭畫幽的金色陣法淡淡化去,何蓮柔的身體浮現出倆個影子,一個是何蓮柔本體,一個是面容毒辣,額前有個半月印記的妙齡女子。
蕭畫幽嘴角溢出血來,她臉色蒼白,看着快要被自己的陣法吸出來的易桃孀,咬牙堅持,眉頭微皺,将她右手的橙色玄力輸送給左手的白色玄力。
這陣法真耗玄力,她的幻之力都還不足以徹底将易桃孀引出來,可她不能放棄,她想着,繼續給自己左手的白色幻之力輸送。
突然感覺背後有股溫柔的力量到了她的身體,讓她倍感輕松,她微微側頭,看到幽冥正在為她輸送玄力,帶着血迹的紅唇輕啟,“多謝。”
鳳長安震驚了,一手拉扯着身旁白笙的衣袖,一手指着給蕭畫幽輸送玄力的幽冥,瞪着倆個眼珠子,不可思議的看着幽冥,“閣…閣主,居……居然…”
白笙心裡也閃過一絲震驚,不過沒有鳳長安一樣誇張,他扯回自己的衣袖,無語的瞥了一眼鳳長安,又轉過頭來認真的看着幽冥,帶着鬼面的他,面具後,沒了往日那溫潤如風的神情,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
“啊.......”有了幽冥的幫忙,蕭畫幽輕而易舉的把易桃孀的本體從何蓮柔身上剝離出來了,易桃孀被甩在地上,何蓮柔閉着眼睛倒在地上,仿佛沒了氣息。
蕭畫幽收了玄力,幽冥也收了玄力,玄力耗盡的蕭畫幽吐出一口血,她捂着心口,拭去血迹,挺直了身子,看着現出本體的易桃孀。
“易桃孀,滋味如何?”蕭畫幽輕笑。
“蕭…畫幽!”易桃孀被強行拉出本體,元氣大傷,嘴角不斷流出血來,她趴在地上,擡頭都無比艱難,“你這麼想知道你五歲之前的記憶,怎麼不去問你那爺爺,這件事可是他親手造成的。”
易桃孀艱難的讓自己能夠擡起頭來,露出額間的黑色半月印記,顯得她無比陰冷。
“你倒是會挑撥離間。”蕭畫幽冷淡道。
“呵……我挑撥離間…蕭畫幽,這種時候了。我挑撥離間有什麼用,你以為你真的是從淩峰山歸來嗎?”易桃孀艱難的站起身來,她看着蕭畫幽,諷刺道。
她貴為魔界最尊貴的公主,為了心愛之人,私自來到這人界,因為是私自來人界,沒有下界的凰羽令,她不能用真身出現在這人界,必須要附身凡人。
她剛來這人界的時候,用禁術隐藏自己的氣息,後來找到了一個非常适合她本體的身體,可那個女人竟修煉了絕情心法,她附身不了,後來,她發現那個女人居然有一個孩子,正是蕭畫幽。
她發現那個女人隻有在蕭畫幽身邊的時候,那絕情心法就會弱化,她原本想乘着弱化的時候,再次附身的,結果那個女人竟甯死不從,從無生崖跳了下去。
後來她來到蕭府,看到了五歲的蕭畫幽,發現蕭畫幽的資質,也可以附身。可她仔細一看,這蕭畫幽長的和鳳鸾兒那個賤人一模一樣,讓她無比讨厭,她就用禁術封印蕭畫幽的容貌,剛好,讓她再次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附身的人——何蓮柔。
她用本體在下界呆的時間太長,又讓她在何蓮柔身體裡沉睡了五年,她蘇醒後,暗中用禁術養魔人,用獻祭的方式複活魔君,可就快要成功了,那幾個該死的下界人居然給她毀了!
“……”蕭畫幽不說話,她眼中帶着一絲狠厲,淡然的看着易桃孀。
原主的記憶裡,她确實是四歲時從淩峰山歸來,五歲掉入無陽洞,成了廢物。
見蕭畫幽不說話,易桃孀又開口,“我堂堂魔界最尊貴的公主,何須一定要跟你一個下界人計較。”她放在身後的手,悄悄聚集玄力。
“要不是這蕭府,我或許還不足以殺了你娘,如今,你也得死!”聚集好玄力的易桃孀,打向蕭畫幽。
蕭畫幽剛剛回憶着原主的記憶,突然腦海裡浮現了一些畫面,她都沒怎麼聽清易桃孀的話,她身體搖搖欲墜,模糊的看着向自己襲來的黑霧,晃了晃頭。
幽冥見此,這個蠢女人,愣在那幹嘛,還不躲嗎?見那黑霧快要打到蕭畫幽了,他出手,金色玄力化解黑霧,快速聚集玄力,一掌打向易桃孀,易桃孀雙手合十,額前黑色半月印記閃過一絲光芒。
她聚集起一個巨大的結界,那結界竟擋住了幽冥的攻擊,她也再次吐出一口血,結界将她包裹着,她念着什麼,突然玄力大增。
那額前半月印記,愈發黑暗,她手心逐漸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鐮刀,鐮刀完全露出,無比鋒利的光芒倒映出易桃孀的面容,她拿起鐮刀,運轉玄力,将鐮刀甩向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