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如此恃強淩弱,不怕世人诟病嗎?”周遇捂着胸口,将嘴角的血迹擦掉。
“本座就算是殺了你們,也不為過。”長孫季志漠不關心道,他眼裡閃過一絲狠厲,“菱兒,他們要殺要剮便交給你了。”他溫柔的看向懷裡的慕容菱,卻從溫柔變成了擔憂,“菱兒?菱兒?”
懷裡的慕容菱不知何時暈了過去,他竟沒有發覺,都怪他,為什麼今日的事他沒有查到,他轉而看向周遇和慕容蕊,眼裡的殺戮外洩。
“你們不配活着。”說完便一道掌風打向周遇倆人,倆人哪裡受得住這麼大的掌風,直接跪在地上,吐了一口大血。
“長孫季志!我乃周家少主!”周遇艱難開口。
“周家少主又如何,就算是九霄鳳主,敢傷本座妻子,本座也絕不放過。”長孫季志說完,便再次聚集玄力,打向周遇倆人。
周遇和慕容蕊慌了,慕容蕊的傷沒有周遇那麼嚴重,她情急之下,竟然将周遇推了出去,擋在她面前。
周遇還沒反應過來,心中不可思議也十分絕望,蕊兒她…她…竟然…罷了。
他受的傷原本便重,本來就來不及躲閃,還被慕容蕊推了一下,他閉上雙眼,準備接受死亡的降臨。
等了半天,沒等來,他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捂着胸口,“爹!”
“門主,老夫管教不嚴,教出此等逆子,還望門主寬恕他這一次,老夫回去必定好好教訓他。”周府家主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恭敬作輯。
“今日之事,本座要一個交代,若不然,本座親臨,便是你周家滅亡之際。”長孫季志将懷裡的慕容菱橫抱而起,消失在他們眼前。
眼看着離去的長孫季志,周家家主緩緩擡起頭,轉過身來看向周遇,直接給了周遇一耳刮,“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爹,兒子是被人蠱惑啊,是她,是她唆使我,我一時鬼迷心竅,爹,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我以後一定好好聽爹的話,好好修煉,爹!”周遇跪在周家家主腳下,磕着頭。
他知道錯了,他不該貪心。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錯了便是錯了。
周家家主看着這個唯一的兒子,本來挺好的,就因為這個女人,“來人,把少爺帶下去。把這個陷害我兒子的人送到灑月門去。”
“不,不,我不去,遇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隻是太害怕了。”慕容蕊慌了,她真的慌了,慕容菱一定會殺了她的。
周遇狠狠的甩開慕容蕊扯他衣服的手,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利益熏心。
除去這個,她剛剛竟是把自己推了出去,他與她認識也不過才半年,她說她在這裡受盡欺辱,他為他抱不平。
欺瞞他爹,帶着影衛,滅了慕容府,他本來是挺開心的,他覺得他能成為慕容府家主,可如今……是他錯了,他甘願受罰。
“爹,兒子自知犯下大錯,難逃一死,還請爹将我送去灑月門。”周遇堅定道。
周家家主看着自家兒子,歎了一口氣,“将少主送去灑月門。”
灑月門。
“如何?”長孫季志擔憂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慕容菱,他問向把脈的大夫。
“恭喜門主,賀喜門主,夫人這是有喜了。”大夫收了給慕容菱的手,站起身來,對着長孫季志作輯。
“此話當真?”長孫季志連忙走到床前,緊握慕容菱的手。
“門主大可放心,老夫這還是不會看錯的。”大夫道:“隻是夫人太過于悲痛,動了胎氣,稍後老夫會開一副安胎藥。”
“嗯,你下去吧。”長孫季志收了臉上的驚喜,擔心的看着床上的人,輕撫慕容菱的臉。
如今慕容府被滅,不知菱兒醒後……
唉。
“禀告門主。”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何事?”長孫季志問。
“周家家主帶着周少主跪在門外負荊請罪。”侍衛說。
“讓他們跪着。”長孫季志淡淡開口。
他要把事情留給菱兒處理。
——
“之後姐姐醒來,第一時間回到了慕容家,她用倆個月将慕容家複興。”慕容瀾和蕭畫幽已經走到那個最大的樟樹前,慕容瀾溫柔的摸着秋千。
“姐姐複興家族後,回到灑月門,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失蹤了。”
蕭畫幽看着帶着一絲凄涼的慕容瀾,心裡有點波瀾。
她想要安慰一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繼續聽着。
“慕容府沒有了姐姐,開始了内亂。那時我尚且還小,對于管理家族一事完全是一張白紙,加上旁系打壓,奪權,慕容府漸漸衰落。”
“後來還是你親生父親出面,我才當上了慕容府的家主。”他在提到慕容府旁系時,臉上的溫柔消失大半,變成了憤怒,但他很快将這憤怒壓了下去。
“父親當時得知慕容蕊的狼子野心,他将我,和母親與其他晚輩藏于慕容府的暗室裡,自己獨自一人面對上百影衛。”
“本來按照慕容府的百年底蘊來說,足以面對那上百影衛,可父親将家族令牌給了姐姐,沒有家族令牌,那些守護家族的使者長老根本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