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舞乃是本宮親自挑選,是專門為了歡迎各國使臣而來準備的,使臣若不不喜,我東朝歌舞千萬,任君挑選。”江明耀站起身來微微作揖道。
“東朝太子此話,說的好像我北陌故意為難你們東朝。”北陌國使臣看戲不嫌事大,“可本太子說的是實話啊,庸俗的歌舞,清淡的飯菜。啧啧,難道你們東朝過的竟如此清貧嗎,連本太子府上的奴才都不如。”
江明耀冷眸掃了北陌使臣一眼,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本宮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東朝招待不周,還望各位海涵,隻是北陌遠在荒漠,就算是再好的歌舞,在美味的膳食,使君恐怕也欣賞不來,吃不出味。”
殿堂中,江明耀和北陌使臣火藥味十足。
皇後出來打了下圓場,“耀兒,不可無禮。”
“是,母後。”江明耀坐下。
撤下了剛剛被北陌國使臣的評價的舞蹈,換上了江明詩苦練許久的驚鴻舞。
“這舞倒還是不錯。”北陌國使臣眼帶笑意的看着江明詩。
“兒臣祝父皇洪福齊天,壽比南山。”一舞完畢,江明詩上前拜壽。
“詩詩?”皇帝有些意外的看着摘下面紗的江明詩。
“正是兒臣。”江明詩擡頭,眉眼彎彎的看着皇帝,側眸朝江明耀眨了下眼睛。
江明耀無奈搖了搖頭。
“你怎麼?”皇帝疑惑不解的看着江明詩又看向身側的皇後,皇後隻是看着皇帝,微微一笑。
看到皇後的笑容,他便明白了,有此良妻,夫複何求啊。
“父皇,之前兒臣同皇兄去民間時,有幸看到一戶人家的子孫為了給長輩祝壽,讨長輩開心,不遠萬裡前去學習此舞,以敬孝道。今日兒臣效仿民間,給父皇祝壽。”江明詩道,“祝父皇萬壽無疆,福氣驚鴻。”
“好,好,好,不虧是朕的女兒,快快起來,地上涼。”皇帝一連說了三個好,看着還沒起來的寶貝女兒,恨不得自己去扶。
“謝父皇。”江明詩起身,坐在了太子身側。
“沒想到竟是公主殿下親自跳舞,果然比起那些普通舞女好多了。”北陌國使臣不懷好意的看着江明詩。
聽到這話的東朝國人,更加氣憤,竟将他國公主和舞女比較,可他們也不能亂來,隻能把氣往肚子裡咽。
江明詩聽到這話,也生氣了,可母後不許她惹禍,隻能幹瞪着。
皇帝放在腿上的手,早已握緊了拳頭。
“聽聞貴國此次帶來一個公主和親,隻是不知這公主與我國的舞女比起來,哪方更勝一籌呢?”蕭畫幽把弄着桌上的酒杯,淡淡開口。
“你是何人?”北陌國使臣看向蕭畫幽道。
“蕭府嫡女蕭畫幽見過北陌國使臣。”蕭畫幽連身都沒起,隻是眼帶笑意的看了一眼北陌使臣。
“原來小廢物,本太子當是誰呢。”蕭畫幽四歲歸來時,天才之名響徹大陸,各國皇子竟相求娶,可奈何早已指腹為婚。
到五歲覺醒,卻不知什麼原因一代天才變成了廢物和傻子,淪為各國恥笑,這事也算是各國皆知。
“使臣此話言重了,我姐姐已經好了,而且也能修煉了。”蕭依沫長相清純,此時的樣子惹人憐愛。
“你又是?”使臣仔細打量着蕭依沫。
“小女名喚蕭依沫。”蕭依沫毫不内斂的介紹着自己。
蕭畫幽笑而不語,靜靜看着蕭依沫這個跳梁小醜。還别說,這皇宮裡吃的還不錯,那幾日自己和玖兒開的小竈都快吃膩了,這麼美味的東西可不能浪費。
“夜王殿下到。”從來不參加各種宴會的夜王殿下,今天不知怎的一時興起想來宴會瞧瞧。
随着聲音落下,衆人不可置信的看去大殿門口,隻有蕭畫幽頭也不擡,在認真的吃。
“天呐,這夜王殿下怎麼來了,平日裡神龍不見尾。”大臣甲看着從門口進來的三人。
“這哪裡知道,夜王從來都不參加這種宴會,今日卻…”大臣乙看着緩緩走進來的夜白冥三人。
“哇,夜王好帥。”一個大臣之女看着夜白冥花癡道。
“帥有什麼用,又不是你的。”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女子暗諷。
“我又沒說是我的,看一眼都不行麼。”大臣之女翻了個白眼,繼續看向夜白冥。
“臣弟來晚了,還望皇兄切莫怪罪。”夜白冥上前作輯,讓白冶把禮物呈給了皇帝。
“不晚,不晚,王弟能來,皇兄求之不得,來,快快入座。”皇帝站起身來,親自接過了禮物,轉而重新交給了一旁的大太監。
夜白冥則是坐到了皇帝左側,太子前面,餘光掃了一眼蕭畫幽,大殿内隻有她一人吃的津津有味,事不關己。蕭府是沒給她飯吃嗎?
“東朝皇,想必你也知道,我北陌國此次前來,是為了和親。”北陌國使臣起身作輯,示意手下人,“今日我國公主也為此準備了才藝,不知東朝皇意下如何。”
“既是公主特意準備的,那就辛苦公主了。”東朝皇看向夜白冥,又看向大殿緩緩而來蒙面女子。
夜白冥則沒有聽到東朝皇和使臣的話,靜靜的看着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