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畫幽離開拍賣行後便迅速的回了蕭府,她将面紗拿了下來立馬進了幻狐玉镯,入眼的還是梅之禦在和自己對弈。
“你來了,你幫我看看,這盤棋,我該如何下。”梅之禦眉頭緊鎖的看着自己布下的棋局。
“前輩,除了凰羽大陸與上界九霄是否還有别的地界?”蕭畫幽拿起一枚黑棋落子坐在梅之禦對面。
“萬千世界,自然是有的。”梅之禦擡眸看了她一眼,落下白棋,繼續道:“現在我們所在的凰羽大陸隻是一個小小的下界之地,下界之上還有各大重天,重天之上便是九霄,九霄之上便是神。”
“上界九霄,九霄…”蕭畫幽拿着的棋一直沒有落下,嘀咕的念着,突然,她感覺頭痛欲裂,好似一把斧頭劈開了她的頭顱。
梅之禦見她臉色慘白,擔心道:“怎麼了?是頭疼嗎?”他起身來到蕭畫幽身邊,給她輸入玄力。
蕭畫幽艱難發了一個音“嗯”。
在梅之禦的緩解下,她好了許多。
梅之禦見她沒事了便收回玄力,關切道:“不疼了?”
“不疼了,多謝。”蕭畫幽揉了揉太陽穴,就在剛剛她頭疼之時,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方奇怪的畫面,令人心中絞痛又覺得可悲。
“怎麼會突然頭疼?”梅之禦坐了回去,趁蕭畫幽不備偷偷轉換了一子。
很顯然,這次蕭畫幽并沒有發現已經被轉換的棋子,她道:“我也不知道,方才你同我說起上界九霄時,我細想了會便突然間頭疼,腦海中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面。”
梅之禦拿棋的手微微愣了一下,“奇怪的畫面?什麼畫面?”
蕭畫幽搖了搖頭,“沒看太清,那些畫面殘缺不全,我記得好像是有位女子執劍自刎,其餘的太模糊,記不清。”
“自刎……”嘀嗒一聲,他手裡的白棋落在棋盤不知處,他似是有些激動道:“那女子穿着如何,執的何劍?”
對于梅之禦的反應,蕭畫幽皺了皺眉,“好像是青衣,背後繡了一隻特别大的鸾鳥,至于劍,看不太清。”
“青衣,鸾鳥……難道真的是她,鸾兒。”梅之禦神神叨叨的。
“前輩?前輩?”蕭畫幽在梅之禦眼前揮了揮手。
“啊,沒,你沒事就好。不下了,我去休息了。”他說完便起身走了。
“???”蕭畫幽愣了一下,看着梅之禦失魂落魄的背影有些擔憂。
罷了,旁人的事她還是少知道為妙。
夜王府,書房。
“王爺,鳳樓主來了。”白冶站在書房門口禀告道。
“嗯。”夜白冥放下手裡的毛筆,把寫好的無字之書卷了起來綁在窗前停落的信鴿腿上,撲騰一下,信鴿飛走了。
鳳長安大步踏進房門,直奔夜白冥,他拿出那三瓶丹藥,“阿冥,你瞧瞧。這是我今天收到的丹藥,二品銀紋丹。這些丹藥倒是不稀奇,可這洗髓丹…我是從未聽說過,而且這藥雖是二品,卻有一條銀紋。銀紋丹,似乎隻有上界才有吧。”
“呦,什麼風把大名鼎鼎的鳳樓主吹來了。”白笙搖着折扇漫步走了進來。
“呦,什麼風把大名鼎鼎的神醫白笙吹來了。”鳳長安翻了個白眼重複道。
“嘶,又是銀紋丹,凰羽大陸竟有如此高手了?”白笙直接忽略鳳長安的話,看着夜白冥倒出來的洗髓銀紋丹,自己手裡也拿着另一瓶禦傷丹左打量右打量。
“白笙,你這話就得說清楚,什麼叫做又。”背靠着書案,雙手環胸,衣領前的大金鎖差點沒亮瞎白笙的眼,“難不成你有銀紋丹?”
白笙伸手便把鳳長安的大金鎖轉到後面去了,他道:“我倒是沒有,不過小冥兒有。”
“阿冥有?”鳳長安疑惑的看着夜白冥。
夜白冥挑了挑眉,拿出那瓶萬毒醫,給了鳳長安。
“我靠,七品五條銀紋的萬毒醫!”鳳長安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阿冥,你這藥哪來的啊。”
“小冥兒說是換的,還是和一個女的喲。”白笙喝完一口茶,走到鳳長安旁邊,擠眉弄眼道。
“換的?怎麼換的?”鳳長安一副聽八卦的姿态。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問啊。”
鳳長安皮笑肉不笑,“白笙,皮又癢癢了是吧。”
白笙假咳了倆聲,“咳咳,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就是,當時啊…”
“長話不知道短說?白笙我看你是真的皮癢了,我不介意給你撓撓,好好撓撓!”鳳長安笑眯眯道。
“别呀,我說就是了。事情呢,是這樣的,當時小冥兒中毒了,來了一個女的,拿走了小冥兒的鳳幽玉,然後丢給小冥兒一瓶萬毒醫。”這算長話短說了吧,他簡直太聰明了。
“???”鳳長安茫然的看着夜白冥。
“你不信啊,來,給你瞧瞧,這就是那日的女的。”白笙從夜白冥畫架上拿出那日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