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這府上可有梅花樹?”她還是覺得那個夢有些不對勁,她從來都不會做這種夢。
小竹想了想,回道:“沒有,府裡隻有梨花樹,還是何姨娘和三小姐種的。”
“沒有梅花樹?那你可知哪裡有梅花樹?”
“這方圓百裡都不曾有梅花樹,就算上整個東朝國也不曾有幾棵。”小竹如實解釋,“不過奴婢小時候聽鄰居家婆婆說,東朝的桃園倒是有種植梅花樹。”
蕭畫幽疑惑道:“為何東朝梅花樹如此之少。”
“因為梅花樹苗在東朝國很難存活,種下去沒幾日便會枯萎,哪怕種出來了也不開花,光秃秃的也不見有新芽綠葉。”
“是麼。”蕭畫幽起身,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躺了多日,骨頭都躺麻木了,趁月色還早,出去走走。”
“小姐,夜裡露中,帶上披風吧。”小竹拿了披風過來給蕭畫幽系上,主仆倆一前一後的閑逛着。
花園裡,百花齊放,月夜萬星,唯獨隻有那處不顯眼的角落沒有一絲生機,“好美啊,沒想到晚上這獨枝花竟在月色下這般繁華耀眼。”
蕭畫幽淺淺看了一眼生機蓬勃的獨枝月季,本就是白色花瓣,在月光下,自然就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小姐,你看,是螢燈,它們好美啊。”小竹歡喜的看着指尖停落的黃色微光。
蕭畫幽扶額無奈,不就是些螢火蟲嗎?她随口應了一聲,她對這些毫不感興趣,不過倒是有個地方讓她感到奇怪。
她伸手探去,指尖刺痛,一滴鮮紅的血落在那顆尖銳的花刺上,她看着被刺破指尖,眉頭微微皺起。
這時小竹過來看到她的指尖流血了,擔心不已,“小姐你的手流血了。這可如何是好。對了,奴婢這裡有家主賞的藥。奴婢給小姐包紮一下,可别是什麼毒草。”
小竹一邊扶着蕭畫幽進了涼亭一邊往後看了一眼,嘀咕道:“這裡怎麼會有刺骨草呢。”小竹心疼的看着蕭畫幽的手,給她包紮清理了一下,敷上随身攜帶的止血藥。
“沒事,隻是被紮了一下。”蕭畫幽看了看自己被紮的手,骨刺草雖然沒毒,但是它的刺長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把骨頭刺穿的,所以便被稱為骨刺草。
在皇朝的時候,她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這點痛這點血對她來說跟喝水沒什麼區别。
“小竹?小竹?”蕭畫幽忽然發現正在給自己包紮的小竹突然不動了。
就在這時,種植骨刺草的那個角落出現一道光芒照在蕭畫幽身上,“有緣人,終于等到你了。”是那道恢宏大氣而蒼老的聲音。
接着,光芒裡走出來一位身穿青色長袍,頭戴玉簪的男人從光芒裡走了出來,他的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格外的勾惑人心。
蕭畫幽警惕的面對突如其來的男子。
“你不必緊張,本座乃是幻狐玉镯的器靈,梅之禦。本座在等你許久了,人類。”梅之禦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蕭畫幽。
他眉頭微皺,幻狐玉镯選的人資質怎這般差,想着他便面露嫌棄。
蕭畫幽自是看出了他的嫌棄,誰讓她現在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材呢,“幻狐玉镯?那和本小姐有何幹系?”
“你手上那個血色的玉狐镯便是了。”梅之禦指着蕭畫幽左手手腕上的手镯。
蕭畫幽垂眸便看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時戴上的镯子,“這是?”
“幻狐玉镯乃是一則空間聖器,曾經乃是上界神女之物,後來神女隕落,聖器流落人間,不知去向。現如今在機緣巧合之下與你契約,往後你便是它的新主人。”
梅之禦側身指了那株骨刺草,“骨刺草乃是幻狐玉镯的化身,它可變萬物,你剛滴落的血融進它的體内,便算是與它契約了,它契約新的主人,本座便會被喚醒,這才能出現在你面前。”梅之禦解釋道。
“是麼,如此機緣巧合,本小姐真真是意外。”蕭畫幽譏笑道,原主這麼多年都沒被選中,偏偏選中了她,這真的是機緣巧合嗎?
“不必覺得意外,聖器生靈,它認定的人不會錯。”梅之禦道:“而且過去這麼多年,本座從來都沒有被喚醒過,可以說你是它的第二個主人。”
蕭畫幽摸索着刻着一整隻九尾狐的幻狐玉镯,镯子她挺滿意的,不過她可不信天上會掉餡餅。
梅之禦見她有猜忌,便道:“你随本座來。”他素手一揮,蕭畫幽的身體便分化出另一個她。
蕭畫幽看了一眼趴在石桌上的身體和靈魂出竅的自己,皺了皺眉。
“不是靈魂出竅,是元神。”梅之禦解釋完,便帶着蕭畫幽進入了幻狐玉镯。
此刻蕭畫幽眼前出現竟是她剛剛夢裡的出現的那個宮殿,這次她看清了宮殿的模樣,恢宏大氣,奢華威嚴。
“幻狐玉镯是一個随身空間,可放萬物,裡面許久未啟動,有些陳舊了。”梅之禦帶着她介紹着幻狐玉镯裡面的空間。
“這是藏書閣,裡面第一層,放的是的修煉玄力的古書,第二層是煉丹之術,第三層是修煉玄力的輔助技能,第四層是修煉靈力的功法,第五層是陣法,符咒,煉器之術。”
“本座可以告訴你,在整個凰羽大陸,能夠修煉玄輔之術的修者屈指可數,不過在踏入靈脈修煉的境界時,這玄輔技也沒什麼用了。”
倆人又來到另一個閣樓,“這是珍藥閣,丹藥共有九個品級,九品之後便是神丹,銀紋丹,可據本座所知,凰羽大陸能夠煉出六品丹藥的修者都屈指可數,更别說出現神丹,銀紋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