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畫幽看都沒看蕭孑天,蕭孑天雖然沒虧待原主,但也是放任府裡的人欺負原主,更是在她傻了之後,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更沒了輕重。
何蓮柔就更沒有那麼好了,明地裡,對原主好的不得了,就比自己親生女兒還要好,這才讓傻傻的原主以為這個姨娘對她如同親生骨肉。
有時候竟還幫着何蓮柔讓蕭孑天把她扶正,讓蕭依沫與她為嫡妹。
不過無論原主怎麼求情,蕭孑天就是不把何蓮柔扶正,有次竟為了這事,罰了原主。
原主不知道她的娘親是誰,蕭孑天告訴原主,原主娘親是難産死的,從小缺少母愛的原主便把何蓮柔當親娘。
話說回來,其實何蓮柔的身份并不低賤,怎麼說她也是何大将軍的庶妹,何府的庶出小姐也算是半個主子,嫁給平常人家為妻綽綽有餘,卻非要嫁給蕭孑天為貴妾,從主子變成奴婢。
不過好在何蓮柔的肚子争氣,進府一年何蓮柔就給蕭孑天生下了個大胖小子,母憑子貴,何蓮柔貴妾的身份也稍微擡了擡,不過還是不能進蕭府祖祠。
忽然間,蕭畫幽的腦袋刺痛了一下,一副由遠及近的畫面在她腦海顯現出來,她卻清晰看到突然出現的畫面。
畫面中五歲癡傻的原主看到站在窗前發呆的蕭孑天,她擡起小短腿跑到蕭孑天腳邊,“爹爹。”
蕭孑天看着五歲的原主,歎了一口氣,把眼前的畫像收了起來。
蕭畫幽眨了眨眼,抓着畫軸,“爹爹,她好漂亮啊,她是誰啊?”
蕭孑天把畫放了回去,一副痛惜的模樣,“這便是你的娘親了。”
畫中乃是一名傾國傾城的女子,她身着紅裙,仔細看去裙擺上用銀線鏽了一朵小小的白梅,她孤傲的站在雪中,左手身後拿着一把紅色的長劍,她的眼睛看一眼覺得溫柔,再看一眼又覺得冰冷。
“娘親?”蕭畫幽呆呆地的看着畫上的女子,隻是覺得畫上的人很漂亮,便忍不住多看幾眼,可是蕭孑天卻把畫收起來了。
“幽兒?想什麼呢?”見蕭畫幽出神,蕭正雄道。
“沒,沒想什麼。”蕭畫幽回過神來,她剛剛是怎麼了,好像陷在裡面一般。
“幽兒的身體有些虛弱,你去庫房拿些補藥給幽兒,都瘦成什麼樣了。”蕭正雄指着蕭孑天說:“我不回來,你看你,幽兒都成什麼樣了,怎麼照顧幽兒的。”
蕭畫幽實在是不想聽這一家子的虛情假意,敷衍道:“爺爺,我沒事,勞爺爺挂心了,是幽兒的不是。”
“你這孩子……唉,這麼多年委屈你了,現在爺爺回來了,定保你無憂。”蕭正雄愧疚道。
“爺爺,幽……”還未等蕭畫幽說出口,門外一個聲音傳來,“聽說蕭老回府,怎麼也不見得蕭府傳帖?”
“見過太子殿下,殿下金安。”衆人聽此聲音,在這人剛踏進房門的那一刻連忙行禮。
唯獨蕭畫幽和蕭正雄坐着,半天不見要起身行禮。
不過蕭正雄是先皇賜過免死金牌的,免了君臣之禮,可蕭畫幽……
“免禮。”太子江明耀見衆人行禮,唯獨蕭畫幽還淡定的坐着,毫無行禮之意,他也不氣惱。
他并不是這般在意禮節之人,便也不追究了。
“太子殿下,老夫這才回府,太子就來了,可真快啊。”蕭正雄看了一眼風塵仆仆而來的太子。
太子江明耀回答道:“蕭老近來可好,晚輩有禮。”太子江明耀直接忽略蕭正雄那句懷疑。
“太子殿下無需多禮老夫隻不過一介平民。”蕭正雄仔細打量着太子,小時候的太子也算是眉清目秀,如今,長大了,看着也算是儀表堂堂。
“不,此言差矣,蕭老曾救下皇祖父乃我們東朝國恩人,這都是晚輩應該的。”江明耀說:“蕭老,今日明耀聽聞蕭老回府特來看望,其次還有一事。”
“何事。”
“明耀已有心愛之人,一心隻想讓她做本太子的正妃,還望蕭老爺子擡愛,将明耀與二小姐這門親事退了。相必蕭老也不會棒打鴛鴦的。”
蕭正雄一聽,是蕭畫幽的婚事,冷冷道:“退婚?江明耀你好大的膽子,這門婚事是你皇祖父親定下來的,你居然想退婚?要退婚找你皇祖父來說,你來退,無用。”
江明耀一聽這話就有點不高興了,當初也不知道他皇祖父怎麼想的,平白無故給他們定了親,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讓自個孫子娶一個不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