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文開始按肖林霏整理好的日記本,一本一本的讀,邊看,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閨女:“以後有什麼計劃嗎?”
肖林霏坐在他旁邊都凳子上晃着腳,想想,答:“沒有。”
肖旭文沉默,有道:“你小時候一直上學,後來大學畢業了,就工作了,沒什麼機會出去轉轉。我和你媽媽想了一天,我們收拾收拾,去周遊世界吧。”
“世界那麼大,我們一起去看看是嗎。”肖林霏呲着大白牙,沒心沒肺嘎嘎樂。
肖旭文沒吭聲,像是調整好了情緒,說:“就這麼定了,你去辭職,我把公司那邊安排一下,我們就出發。”
“要我說、你倆應該趁年輕,再生一個,反正現在二胎也放開了。”肖林霏淡定的朝爸爸笑道。
肖爸整個人都像僵住了,喝了好幾口水,才壓住洶湧翻滾的淚意。
倆人都不說話了,屋子裡隻聽見肖旭文克制的沉重呼吸聲。
肖林霏不敢看爸爸的臉,拿過一本名為太乙金華都書,翻了起來,裡面沒有标點符号,繁體字都認識,可句子就是讀不懂。
肖林霏岔開話題,問:“姑姑身體好點嗎。”
肖爸難受的不想說話。
做了一夜的夢,肖林霏大清早餓的頭昏眼花,差點爬着下樓覓食。
肖媽目瞪口呆的看着肖林霏吃了一大盆雞蛋面,并且還在說餓的時候,委婉的跟肖爸說:“要不然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玄而又玄的東西先放一邊,暴食症得治治了。”
肖林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夢裡小正太對着羅雲講了一宿“返璞歸真理念”,肖林霏被動的聽着,感覺精神累的要命。
真的是夠了!
做劇情夢,好歹跟玩劇情殺一樣有意思。
今天這一夜,相當于強行上了個超級晚自習!還是通宵的那種。
又往肚子裡填了二斤蜂蜜小蛋糕。肖林霏拿了個大袋子出門了。
去單位,辭職,收拾東西。
三步溝景區,灰頭土臉的六人催頭喪氣從山上下來,為首的陳經理憤怒的把翻毛小帽一把抓下來,使出全身力氣扔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罵道:“狗日的狼崽子們!讓你們多活幾天,老子回去把那些老不死的都叫來,把你們做成狼羹!”
昨天一整天沒找到狼,入夜,六人随意找了個平坦點的林地,搭帳篷準備休息。剛剛鑽睡袋裡,陳經理隻看到枕頭邊的羅盤指針,自己瘋狂的轉動着。
他一個眼睛睜到最大,激靈爬起來,沒來得及穿鞋,直接沖出帳篷。
一般,遇到不幹淨道東西時,羅盤指針會有輕微晃動,晃動幅度與山精鬼怪到修為成正比。
對方修為越高,指針晃動幅度越大。
他曾于十年前參加圍剿,馭獸能人言魅惑村民的山鞘。那山鞘幾乎化了人型,操控大小兇獸百餘隻。待他們趕到時,山鞘帶領的一衆兇獸,差點形成獸潮。
當年他的羅盤指針最多是不停的劃出扇形。
此刻陳經理手中的羅盤指針正一圈一圈的順時針轉動!
現在雖是八月盛夏,可山裡的晚上溫度隻有十來度,感覺海有些涼,陳經理卻感受不到。
他豆大的汗珠子從鬓角額頭流下來,雙手揣近褲兜,變花樣的掏出來兩大摞黃色的符紙,盤膝坐下,一手指為筆,在空中畫。
口中大喝:“萬有于宗,九真于契,協神明之域,立門之玄極,容光為照,護我亭宇!”
符紙呼的沖天而上。一團光自陳經理周身散去,以他為中心,蔓延開3米有餘,符紙自天空落下,覆在光暈上,形成一道飄忽的屏障,将三頂帳篷包裹在裡面。
尖頂帳篷裡慌亂頂鑽出來幾人,有提褲子的,有單腳跳使勁往腳上套鞋的,有提長劍沖出來一臉懵的。
“陳經理,怎麼回事?”提長劍赤腳率先男青年問道。
頭戴翻毛小帽的陳經理表情嚴肅,跟這幾天嘻嘻哈哈的樣子截然不同。他雙手掐訣,盤腿坐着不動,低聲道:“有東西來了,不清楚是什麼,聯系局裡,告訴他們9991。
衆人皆驚,一個9代表需救援,局裡需馬上派人支援。
兩個9代表需救援,十分緊急,派至少s級增援來。
三個9代表最優先級救援,局裡接到信息需要馬上立刻派人支援,并且附近支部,或附近處理其他事件的人,也要以最快速度,前來支援。
數字1代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是什麼山鬼精怪引發了什麼事件。這個1代表三個字:不知道。
這是局裡延用百年的暗語,剛開始是怕電報被普通人看了,或電話被别有用心的人監聽,造成不必要的混亂,後來是戰争時期為了保密行動。
五人立刻齊刷刷掏手機打電話,由于這裡是景區的邊上,所以手機信号一直很好,現在手機信号也顯示滿格。
當手機裡接連傳出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号碼不在服務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