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我?我...爹說,不能随便告訴别人名字。”
“我要離開這裡了,回歲安苑!走之前,我一定來找你!”
餘時想仔細去回憶,這些片段卻越來越模糊。
他潛意識裡覺得,這是很重要的事,絕對不能忘!
可無論他怎麼想,都再也想不起來。
“啊!!!”
餘時揮劍橫掃,他面前的殺手偷襲未成,反被在胸前劃開一刀深可見骨的傷口。
“放開她!”
餘時将沈甯禾從顧璟懷中拉出來,一劍刺向顧璟心口,“叮當”一聲,他的劍被江時晏扔出的玄谙石打偏,從顧璟胸前劃過。
就差一點,顧璟今日就要命喪當場。
江時晏被餘時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出一身冷汗,要是顧璟死了,沈甯禾也活不了!
否則他早就把顧璟那個玩意兒剁碎喂了狗,還能留他到現在?
餘時像是才反應過來,急忙松開沈甯禾的手,顧璟倒在地上,血都已經流了小半攤。
沈甯禾看着餘時不知所措的模樣,輕歎一聲:“祝餘,别讓顧璟死了。”
祝餘看都打得差不多了,和君亭晚從樓上一躍而下。
“别死?那就留一口氣吧!”
沈甯禾将手中的匕首在自己的衣裙上擦了擦,看向林相:“是你在背後謀劃,要殺我父王母妃,要殺我兄長妹妹。”
林相皮笑肉不笑道:“是我又如何?沈家功高蓋主,即便沒有我,你們那好皇帝也會對沈家動手。”
沈甯禾忍着腿上的刺痛,挺直脊背:“我沈家為大周而戰,為百姓而戰,問心無愧,至于功高蓋主,若皇帝不信,我父便是持槍入宮也沒人會誤解,若皇帝信,我父便是卸甲歸田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林相聽着這番話,才有些信了沈甯禾是薛正則的徒弟這事,畢竟一般女子,可沒有這番見識。
多言必壞事!林相拿出一個骨哨,猛然吹響。
醉月樓中靜了片刻,林相原本勢在必得的神色也凝滞在臉上。
他不信邪地又吹了幾次,依舊無人出現。
林相還想再吹,一支金簪已經刺破他的喉嚨,鮮血泵出,他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沒了氣息。
而周圍的殺手,也瞬間口吐鮮血,紛紛倒地。
沈甯禾看着這熟悉的一招,看向江時晏和謝元洲。
方才被餘時擋着,她并沒看見是誰出的手。
江時晏面色如常,站在他身邊的謝元洲:“...”
這招特麼就你一個人會!你要甩鍋換一招不行?還不是因為這一招帥!
江時晏淡淡瞥向他,眼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謝元洲:“...甯禾妹妹,這一招其實我們誤浮生的人...都會!”
會個毛線!他要是會,早就拿出去裝逼了,玉娘她們肯定會為他傾倒!
偏偏這一招既要清楚人的身體構造,又要手眼配合,還得準頭好,否則簪子扔出去,不僅可能殺不了人,還可能給人家白送武器,哦,還送了自己的棺材錢。
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得有錢,那金簪怎麼說都是純金的,他謝元洲,身上從不留過夜财...
要是用其他暗器,那不就沒有這個逼格了嗎?!
沈甯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嗎?我也想學。”
這一招多帥啊!她其實也不想被那些殺手攆狗似的追着跑,要是她會這一招,高低得在頭上插滿簪子!
謝元洲笑得比哭還難看:“難...”難在金子上。
江時晏一腳把謝元洲踹倒在地:“不難,我看一眼都能學會,不如明日我教你?”
沈甯禾眼中帶着欣喜:“可以嗎?我也能學?”
謝元洲從地上爬起來:“能!必須能!”
就是不能他都得說能,反正又不是他來教,而且沈甯禾可是一品郡主,絕對不缺錢。
祝餘和君亭晚在一旁,兩人手裡各拿着一個小冊子。
祝餘:“不行,這毒晚發作了兩息,還得改改!”
君亭晚:“你放點玄谙石粉末試試。”
祝餘:“?敗家子!那是能随便試試的嗎?”
君亭晚:“剛才江時晏扔那個看見沒?指甲蓋大的玄谙石,極品那種,估計被顧璟壓住了,你找找,哦還有,你在不管顧璟他就真的要死了。”
祝餘沉默片刻,罵罵咧咧地一把将顧璟翻了個身。
“死了就死了,我是西羌王子,他是大周皇子,他死了我高興,我還要擺兩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