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沒你長得好看。”
楊澍送苗秀秀下樓,和一個穿軍裝的短發女孩迎面遇上,楊澍看到女孩就笑,“小楠,我正要找你呢。”
苗秀秀哪裡想到會這麼快就會遇到吉小楠,表情很不自然地看了吉小楠一眼,她長得很漂亮,人苗條,臉也白白淨淨。
吉小楠看到楊澍還沒什麼,看清楚楊澍身邊的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苗秀秀猜測這姑娘怕是認出了自己,也是啊,恨得牙癢癢的情敵那還不是化成灰都記得。
連帶着對楊澍也不待見起來,吉小楠用眼角的餘光瞥過苗秀秀以後,高昂着頭看向楊澍,态度倨傲又冷淡,“找我什麼事?”
“我們過幾天下基層演出,想請你幫忙出一篇通訊稿,到時候我提供照片給你。”楊澍心說,我招你惹你了,嫉妒周北冀他媳婦比你漂亮,也不至于拿鼻孔對着我說話。
“行。等你們演出過了,把材料給我。”吉小楠看到楊澍始終微笑,也不好再拉着一張臉。怎麼說人家也是領導家的公子,又是全機關有名的萬人迷,不能太不給面子。
苗秀秀垂着眼眸站在一旁,覺得自己這一趟跑來純屬多此一舉,能在人家婚禮上喝醉了發酒瘋的人,指望她有多少風度涵養?還是夏文竹手段高一點,人雖然不去,卻送了份厚禮,讓周北冀婚前婚後都沒忘記她。
想到夏文竹送的那兩塊真絲被面,苗秀秀突發奇想,放着也是放着,還不如做成兩件旗袍穿穿,反正那兩塊被面決不能沾到周北冀一星半點。
“楊幹事,你忙你的,我先走了。”苗秀秀沒有再看吉小楠第二眼,徑自離去。吉小楠倒是失神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一擡眼看到楊澍似笑非笑的表情,吉小楠翻了個白眼,“你笑什麼笑?”
“小姑奶奶,我笑也礙着你了?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笑?”楊澍回身上樓。
吉小楠跟上他,忍不住向他打聽,“你怎麼會認識周北冀的鄉下老婆?聽說你上回還跟她跳舞了。”
“你聽說的還不少。”楊澍冷笑一聲,“我就是上回跳舞的時候跟她認識的。她探戈跳得不錯,說明周北冀平常沒少教她。”
“聽說她……之前周北冀差點跟她離婚了,不知道她後來用了什麼手段……看着像個狐狸精。”吉小楠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周北冀之前很不待見他的鄉下老婆,還和家裡鬧了兩個多月,結婚後長期感情不和,怎麼說好就好起來了?
那個女人,除了胸脯高點,别的地方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别啊。
楊澍看着她,有點嚴肅地提醒,“小楠,你也是個有好幾年軍齡黨齡的老戰士了,又是在機關工作,怎麼能和外面那些沒文化的女人一樣亂嚼舌頭,說話注意點影響。”
吉小楠沒好氣哼了一聲,一拳砸在楊澍背上。别人說這話也就罷了,他平常最是口無遮攔的,他忽然說這樣的話未免可笑。
楊澍冷不丁挨了她一頓爆捶,正想說點什麼,卻見她兔子一樣跑了,隻得不做聲,回辦公室去了。
苗秀秀回家給周北冀打電話,問他能不能抽空回家來一趟,自己知道他愛吃帶餡兒的,做了好多韭菜盒子。
“不行啊,離閱兵就還剩一個月了,我們這些天是全封閉訓練,我出不去。”周北冀也很想吃韭菜盒子,但學校早就緊閉大門,蒼蠅都飛不出去。
“那我給你送到學校去總行了吧,送完了正好我去夜校上課。”
“也行,你來吧,我想辦法帶你進來。”
“訓練這麼苦,你身體怎麼樣?吃得消嗎?”
“吃得消倒是吃得消,就是踢腿走正步一天好幾個小時,我的膝蓋都快練廢了。”周北冀可算找到機會和媳婦兒抱怨。
“啊,真的?那怎麼行呢,你沒去看看醫生啊?”
見媳婦信以為真,周北冀也就不再逗她,笑着說:“我哄你玩兒,你别當真,你要來就早點來,咱倆還能多待一會兒。”
苗秀秀裝了一飯盒韭菜盒子,騎車去陸軍學院看望丈夫。周北冀早就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她騎車過來,等她停好了車,摟着她的腰帶她進校園裡。
“我和警衛說你是我媳婦,他們才讓我在門口等你帶你進來,換成其他人根本不讓進。”周北冀從苗秀秀手裡接過裝飯盒的袋子,打開飯盒以後,迫不及待先吃了幾個韭菜盒子。苗秀秀看着他的饞樣兒直笑。
“我要是不先吃幾個,等會拿回去肯定被他們搶光了,現在他們一看到我拿飯盒回去就盯着我。”周北冀笑着告訴苗秀秀。
“你早說啊,早說我就多做幾個帶過來。”
“做多少都不夠分,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有多能吃。”
他的同學都是些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正是最能吃的時候,每天魔鬼式訓練又及其艱苦,别說一飯盒韭菜盒子,就是一籮筐,他們也能全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