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冀雙手環住她的腰,額頭抵着她額頭,笑谑:“現在知道怕了?”“我才不怕呢,她又不能打我。”苗秀秀擡起頭,軟嫩紅潤的唇往周北冀唇上吻去。
把兒子哄好了,還怕他老娘作妖?婆媳關系能不能處好,最關鍵就是看兒子的态度。
周北冀沒想到,苗秀秀挺會接吻,兩隻小手在他腰上挪移時也不安分,撩得他差點又想來一發,想着大中午的,還是不能太造次,等晚上再來也不急。
夫妻倆回周家,沒想到除了父母,周北冀的姐姐妹妹也都在,全家人都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倆,像是要召開審判大會。
長輩不便開口,周湘南代表父母打頭陣,審問苗秀秀:“中中在衛生院看到你倆去外科,我找認識的醫生一打聽才知道小北被你用熨鬥燙傷了,有沒有這事?”
“有,但是——”
“沒問你。”
周北冀剛說了幾個字,就被他姐姐打斷了,周湘南看向苗秀秀,目光銳利地像一把刀子,“你為什麼要拿熨鬥燙我弟弟?他怎麼得罪你了,你下這種狠手。”
苗秀秀眨巴了一下眼睛,扯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
沈芬玉狠狠瞪了苗秀秀一眼,把周北冀叫到身邊坐着,掀開他後背衣服,看他傷勢。
那一片紅紅的燙傷,燎泡被挑開破了皮,看着觸目驚心,沈芬玉瞬間心疼壞了,别說是當母親的看到,就算是個外人,看到這樣的燙傷也會不忍猝視。
苗秀秀偷偷瞄了一眼,不光是婆婆,周北冀的姐姐妹妹看到他背上的傷,臉上也全都是一副要恨不得要吃掉自己的表情,就連公公也微微皺着眉。
“離婚,必須離婚,我們周家不要這樣惡毒的兒媳婦,吵兩句嘴就拿熨鬥燙人,這種潑婦我們周家不要。”
沈芬玉已經顧不上知識分子的斯文,滿腦子都是對兒子的心疼。
中午她聽小女兒中中說兒子被苗秀秀用熨鬥燙傷的時候,氣得午飯都沒吃,親眼看到他背上的傷,更是心疼兒子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苗秀秀痛打一頓。
“媽,為這點小事提離婚幹嘛,秀秀又不是故意的。”周北冀才不想離婚呢,他的好日子剛剛開始,沒有剛吃上肉就砸他飯碗的道理。就算苗秀秀是故意的,他也有辦法治得了她。
周家的三個女人聽到這話皆是一愣,這可不像是周北冀會說的話,之前他嫌棄苗秀秀嫌棄得不要不要的,私下裡沒少和她們抱怨,說苗秀秀土、呆、庸俗,恨不得立刻就離婚才好,就算當着他爸爸的面不敢太抱怨,但也絕不會是這種态度。
“這還是一點小事啊,她都對你動手了,這回燙你的背,下回就該燙你臉了。”周中中義憤填膺,她親愛的三哥,怎麼能被一個女人這麼欺負。
“中中,你少說兩句。”周明康阻止小女兒火上澆油,說些無法挽回的話,看向苗秀秀,心平氣和問她:“秀秀,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拿熨鬥燙小北,你們吵架歸吵架,打兩下出出氣也就算了,怎麼能拿熨鬥這麼危險的東西去燙對方。”
公公顯然也是心疼兒子的,隻是他不像婆婆和大姑子小姑子那樣沉不住氣,但苗秀秀也知道,自己不交代清楚,這一關是過不去的,于是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家熨衣服,他從背後抱我,想故意吓我一跳,我轉身的時候忘記手裡有熨鬥,不小心就燙到了他。”
看周北冀和苗秀秀都是一臉尴尬,周家二老和周湘南都明白了,他倆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這就難怪周北冀不願離婚了,他最近似乎和她媳婦處得很不錯,小夫妻的閨房之樂自然是不好對外人說的。
“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無聊的把戲。”沈芬玉輕咳一聲,起身先走了。周明康笑笑也走了,周中中眼見父母都不管了,不服氣:“别聽她狡辯,明明就是她把三哥燙傷了。”
“行了,小妹,别多管閑事了。”周湘南向周中中使了個眼色。
也就中中這種未出嫁的女孩子看不出來,周湘南作為已婚的女醫生,可太清楚她弟弟背上那些或深或淺的抓痕是怎麼來的了,還有苗秀秀脖子上的紅斑,那不是她弟弟的傑作才怪。
眼看着大姐也走了,周中中憤憤然還想說話,卻不料回頭看到苗秀秀恬不知恥地靠在她三哥懷裡,正沖着她三哥吐舌頭扮鬼臉,而她三哥竟然一臉寵溺看着媳婦的怪樣子直樂。
那種極度愉悅不可控制的笑,不發出一點聲音,在旁人看來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子。
真是,都中了什麼邪了?周中中很不能理解,三哥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苗秀秀洗腦了,還有家裡人,看到三哥被燙傷了,他們居然不管不問。
臨走的時候,周北冀鄭重地對妹妹說:“以後我和秀秀的事别老和家裡人說,我倆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别多嘴。”
看看,老婆面前的傻子到了妹妹面前又抖起威風來,周中中哼一聲,對他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苗秀秀看在眼裡,心裡得意,你三哥現在隻聽我的,不信咱倆就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