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不謝!”
文娜嗤笑一聲,“喲,是你的嗎,說送就送。”
……
尖銳的鬧鈴聲震得房間裡老舊的門窗都顫抖,但這屋裡唯一的活物似乎隻有右臂被喚醒——林烨擡起右臂“啪”一聲按停了鬧鈴。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酒精重度傷害的腦神經才顫顫巍巍地回了魂。
四肢、眼皮無一不沉重,腦袋更加不用說了,就像被灌滿了水的氣球,随時都有炸裂風險。
昨天,她不知道抽什麼筋,明明見到顧侒之前就已經到極限了,結果,見完人上樓,見杯就端,見酒就搶,生生把自己喝成了個會呼吸的“木乃伊”。
工作快三年了,喝成這樣,還是頭一次,
……
周五,屁股後面還有一堆事兒追着,容不得她躺在床上悲春傷秋的想心事。
林烨掙紮起床,在抽風機的陪伴下,昏天黑地的吐了一陣。
刷牙、沖涼,抹點護膚品,她看着鏡子裡自己鐵青的臉,無比懊惱地擡手在自己臉頰上拍了一巴掌——太軟弱了,太任性了,不僅喝得爛醉還破戒抽上了煙,該死!
找出襯衣西褲給自己套上,她暈暈乎乎地晃到客廳找手機。
開成震動的手機,未接電話、微信留言徑直霸了屏。
顧心遙:你的酒膽和酒量的不匹配程度,是我這兩年見過之最。
程岚:桌面有胃藥,難受就吃,咀嚼片,自己看看說明書。
文娜:媽呀,我們兩是什麼孽緣,第一次見面,就看見你為情所困還要強作鎮定的樣子…
說真的,喊你之前,我盯着你男朋友看了挺長時間,他一眼都沒有“回敬”我,我覺得他還是愛你的。
……
放屁!明明顧侒就背對着她。
文娜的這段話,沒有一個字是靠譜的,林烨卻偏偏隻抓出這一句,她對自己下意識的心理反應感覺很無語,
昨晚和顧侒對話的種種細節已然模糊,但有一點倒是非常确定的——她肯定沒讓大客戶滿意。
林烨長歎口氣,繞到廚房找支礦泉水,拆了桌面的胃藥扔兩顆在嘴裡,拎着包往公司去。
……
林烨剛到辦公室坐下,謝天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被她毫無血色的臉震驚了:
“你他媽昨晚做賊去了?”
“我做賊?你呢,抓賊?你自己去照照鏡子!”林烨沒好氣地頂他一句。
“媽的,就你們派我去打探真話這哥們兒,白天就一本正經裝君子,一到晚上就不像人,昨晚瘋到兩點都還不想撤退!”
謝天馱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屁股癱在了林烨對面的沙發上。
“說實話了嗎?”林烨趴在桌面,直直看着他。
“敢不說實話?一晚上喝掉了他三個月的工資,我還給他備了點禮。”
林烨肉疼得牽動心肝都在發顫。
沒等她出聲,謝天垂着眼皮沉沉說道:
“新老闆自帶‘老朋友’,已經給各路人馬都打好招呼,之前規劃的硬件軟件全換,壓根兒不會和科迅玩了,數據庫換成O記的,當然也沒我們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