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痛的叫着,不斷發出嘶嘶聲,落在言書越耳朵裡有些吓人。
見在地上讨不了好,肥遺便想往天上跑,言書越一個眼疾手快抓住它的爪子,一并被帶到空中。
嗚,這速度快的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左手的傷口又裂開,她能感覺到布條又被血給浸濕了。
不能讓它就這麼在天上飛,這樣下去,它遲早能追上海樓她們。
瞅準它的翅膀,擡刀不斷看着,就算它身上麟甲再厚,翅膀總還是沒有裝備上的薄弱處。
為什麼非要硬碰硬呢,來軟的也不是不行。
傷口處流的血糊了言書越一臉,肥遺吃痛的想要咬她,可奈何她抓的位置太刁專,轉了好幾個方向都沒咬到。
她手上動作還在繼續,那邊的翅膀被言書越給霍霍的不成樣子,肥遺最終還是又回到地面。
它本想徑直往地上摔,順帶也給言書越來一記重拳,結果識破它意圖的人一刀砍在抓着的爪子上,讓它速度慢了下來,順勢從空中躍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靠,痛死我了。”
雖然看着距離不是很遠,可她是人啊,又不是什麼鋼筋混凝土結構,這麼摔一下也是很痛的。
耳邊傳來撲閃聲,言書越腦袋一激靈,擡手握住它嘴上的牙齒,長刀化作釘子,用力把它下颌給釘在地上,腥臭的味道從喉管裡湧出來,差點給言書越熏吐。
蛇頭在地上不停扭動,鮮血混着沙石落在地上,看的言書越眼睛疼。
長刀終究隻能抵一時之勇,很快便被它給掙脫開來,誰讓她的刀沒有刀格呢。
肥遺甩着腦袋沖她大聲咆哮,現在的場景怎麼形容呢,那可謂是腥風血雨全占齊了。
猛地張大嘴朝她咬來,言書越順勢朝前一撲,從它嘴與地面的空隙裡鑽過去,拔出插在地裡的長刀。
它甩着尾巴落回地上,瞳孔豎着吐出蛇信子,它這次學乖了,曉得不用嘴改用尾巴攻擊。
有了麟甲的加持,那尾巴甩的跟鞭子似的,三兩下就把言書越給拍了出去。
“我嘞個去。”
她重重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五髒六腑跟移位了似的,疼得她臉皺在一起。
撐着長刀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右手虎口直接給震出血來,她在褲子上擦了兩下,重新握緊接住它投來的下一輪攻勢。
長久這麼耗下去不行,她得想個辦法了結這家夥。
她知道肥遺的弱點,所以準備來個引狼入室。
言書越用巧勁接下它甩來的尾巴,借了力順勢飛出去落在地上,頭一歪暈了過去,手裡長刀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見她沒了動靜,肥遺用尾巴卷起她的的身體抛向空中,張大嘴準備迎接自己的美餐。
詐醒的言書越握住它的尖牙,喚來手中長刀,用力朝它的上颚刺去。
刀尖直入頭頂,攪碎了它的腦子,讓它不能再動彈。
肥遺的腦袋重重砸在地上,借了這個力那刺入大腦的刀刃從雙眼間刺出。
被它含住的言書越吃力的從嘴裡爬出來,踩着它的嘴用力一蹬,落在沙地上,沾了一身的血,怪難聞的。
言書越撐着胳膊坐在地上,同它大眼瞪小眼,大腦被破壞,它隻能有氣無力的喘着最後一口氣。,
重又喚回陌雪,看着沾了一身血的長刀,慢慢起身。
肥遺趴在地上,一雙豎瞳望着言書越,嘴上念了聲對不起,斜着從眼直接刺入,搗碎它最後一絲生機。
看着它身形消散成了星星點點,言書越松了一口氣,提刀朝她們跑的地方追去。
現身在石崖上的兩個人,看着底下像螞蟻大小的人言書越,任憑風吹動着衣角。
谛瀾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鮮血,随後被她不在意的抹去,問道:“族長,我們不阻止嗎?”
蘇白隻是輕輕的說了句,“會有人去的。”
“可是...”谛瀾看着蘇白消瘦下來的側臉,鬓間又多了好多白發,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她知道族長不是不能插手,而是不敢插手,她怕到時事情脫離控制,所有的一切就都功虧一篑了。
谛瀾心裡起了怨怼,族長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卻得不到一個好的結果。
“對了,阿然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她把手縮進袖子裡,問着谛瀾。
谛瀾搖了搖頭,臉上神色帶了憂愁,長籲短歎的說着,“她還是在等那人的回信。”
蘇白也歎了聲,她這個妹妹啊,有些時候,還是那麼的執拗。
風一過,那兩人身影消失,言書越像是感覺到什麼,回頭望了眼,瞧見的隻有交錯在一起的山峰。
她希望這風能小些,那樣才有機會尋着地上的腳印,找到那三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