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闆說的對,這确實值得和隊友商量一下。”這豐厚的條件換誰誰不心動啊,要命唉。
“嗯,應當如此。”蘇白看着言書越臉上的笑,也跟着笑起來。
言書越猶豫了一下,問她,“我們之前見過嗎?”
速報笑看着她,搖頭,“沒有,從沒見過。”
心裡莫名空了一塊,看來隻是聲音有些相似。
送人出了古樓,手背抵在唇邊輕聲咳着,望着那道走遠的身影,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族長為什麼要欺騙越小姐?”谛瀾站在蘇白身後,同她一起看着遠去的人。
一個謊言需要另外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堆砌,一絲一毫的差錯都可能引得滿盤皆輸。
内裡的疼讓蘇白臉色變得蒼白,回身往裡走,“本就是真實存在的東西,怎麼算的上騙呢,更何況如若沒有欺騙,那所作的謀劃又怎麼能實現呢?難道僅靠她自己,時間不多了。”
都這個時候呢,她還在念着那個人。谛瀾跟在身後,聲音有些焦急,“可我們隻是想保護族長您。”
落在邁了一半的台階上,蘇白回頭望着站在階梯下的人,臉上帶着數不盡的溫柔,“謝謝,可是對不起啊,我隻是想保護她。”她是個壞人。
她說,隻是想保護她,所有的與衆不同全是給了那一個人,連同臉上的溫柔。
落在最低處的人擡頭,執拗的眼望着她,聲音妥協了,“您是我的族長,您守護的便是我們要守護的。”
輕聲歎了口氣,蘇白回身繼續走,念叨着,“不該這樣的。”
她又看到了,散落在族長身後的青絲慢慢變白,在最風華的年紀卻是這般佝偻的姿态,宛若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
确實不該這樣。
倘若這世間真的存在長明燈,不管過程會經曆多少波折,她都要為族長取來,可就是沒有啊。
一滴淚緩緩從眼角滑落,洇透了玄色衣衫,怎麼還是這麼愛哭,真是不經事。狼狽地擦去眼淚,帶着微紅的鼻頭出了古樓。
出租車司機瞥了眼坐在後座上的女人,時刻注意她的狀态,見她一直擱那兒望着窗外,神色有些落寞。
“放心吧大哥,我還不想死。”
言書越這話惹得司機大哥有些尴尬,誰讓她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愣誰看了都會多想。
她隻是打電話詢問了一下自己老師關于這事的真僞,可得到的結果似乎讓她有些不滿意。
還真如蘇白所說,老師确實在這兒呆過一段時間,可言書越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事情真的就該是這個樣子嗎?算了,想不通的事也沒必要硬想,翻來覆去也隻是這麼自己,沒必要吃這個苦。
連續幾天的雨,幾人哪裡也去不成,不過好在該去的地方都去了,也沒有太固執的念想,就窩在酒店自娛自樂。
看見鋪面上言書越甩來的一個三,蔡佑山趕緊接上,“四。”嘿嘿,他的這張單牌終于出出去了。
緊接着是崔北衾,出了一個勾。
“我就一個三兒,沒必要出這麼大吧。”言書越撇着嘴有些無語。
“一個勾而已,越姐不會出不起吧。”崔北衾有些嘚瑟。
言書越冷哼一聲,手一擡直接甩出張大的,“王炸。”
“不是吧,越姐,這就炸了?”蔡佑山有些生無可戀的看着言書越,“要不起。”
她挑釁的看着崔北衾,那模樣有些滑稽。
崔北衾咬着牙,“算你狠,過。”
又出了一把連對,于是乎她手裡隻剩四張牌了。
蔡佑山搖頭轉頭看向崔北衾,她正高興的接上那副牌,“哈哈,我能接上,沒想到吧。”
“四個三。”有一張花牌。
“靠。”崔北衾看着她甩出的四張牌,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
本來能連着出完的牌結果中道崩阻了,有點氣人。
“莊家和牌。”
崔北衾伸出去的手和蔡佑山撞上,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莊家?”
“啊,對啊。”
所以,她和言書越是一夥兒的?“歐耶。”兩個炸彈唉,翻了兩番。
遲來的歡呼惹的人發笑,言書越招來顧扶音替她,自己出了房門。
靠在轎廂壁上咬着糖,看着層數慢慢變為一,門開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車裡好像又放了些水果,是他們出去玩的時候買的,再不吃就得壞了。
“言小姐。”
剛合上後備箱聽見有人叫她,熟悉的聲音。
“海小姐。”
有十天了吧,再次見面,這人還是不可避免在她這裡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迹。
“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
所以,應該得先打個招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