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們會注意的,真對不住啊。”蔡佑山說着道歉的話。
大哥,你全家都是大哥!那人聽了道歉臉色變得比之前難看,可又不好說些什麼,轉身憤憤的走了。
蔡佑山剛合上門就聽言書越說:“好了,已經十一點了,你們快去休息吧。”
“越隊,晚安。”
“越姐,晚安。”
各自打着招呼回了房間,言書越望着空下來的屋子,一時竟有些落寞。
“老大,你在想什麼?”
言書越望着安順搖頭,“沒什麼,快去洗漱,都這個點兒呢,你難道不困嗎?”
在她的催促下,安順洗漱完裹着被子躺上床,扭頭看着站在窗邊的人,喊她,“老大。”
“嗯,怎麼了?”言書越扭頭。
安順有些猶豫,“我覺得海小姐不是普通人。”
言書越走過來替她壓好被角,笑着說:“我們也不是啊,快些睡吧。”
是嗎?女孩扭頭看她,有些疑惑可也沒有再繼續問,而是閉上眼睛聽話的開始醞釀睡意。
孩子總是好眠,也格外讓人羨慕。窗外這雨也不知道還要下多久,到處都是濕哒哒的,讓人覺得有些難受。
鞋跟落在松軟的地毯上,合上身後的房門轉身去到電梯,按亮一樓的按鈕。
手裡握着的長柄雨傘杵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大廳裡除了前台工作人員,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工作人員也隻是瞥了一眼便又繼續手裡的事。
車已經在外面停好,谛瀾瞧見走來的人拉開車門,恭敬地喚了聲,“族長。”
“嗯,回去吧。”
谛瀾坐上副駕吩咐司機開車,轉眼間整棟建築被甩在身後,遠遠瞧去隻剩高高的樓頂。
雨落在夜裡,在衆人的期盼下中小了許多,不出意外到早上會完全停掉,隔天又是一個能出門的好天氣。
太陽升起又在不斷落下,已經好久沒有再遇見那個人呢。
這家餐廳提供有豐盛的美食,可言書越似乎并沒有想要品嘗它的心思,暗自在那兒出神。
同她一起用餐的幾人瞧出她的不對勁,推搡着胳膊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之間的交流都能出一部連續劇呢。
崔北衾指尖輕輕點了下顧扶音胳膊,沖言書越那方努了努嘴,示意她打頭陣。
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盯着食物發呆的人,喚她,“越隊,想什麼呢,是在思考下午要去哪兒玩嗎?”
言書越擡頭看她,情緒帶在眼裡有些懵懵的,左右看了眼後直搖頭,“我不去了,好累的。”
各自斂下臉上的神色,蔡佑山坐在那頭說道:“越姐,這不行啊,你得多出來走走,才能看到更多好看的風景,自己待着不會很悶嗎?”
蔡佑山就是這樣,但凡涉及出門的事,他似乎總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言書越揮揮手,還是拒絕,“我很懶的,在這樣我就給你們安排新工作咯。”
本來要接話的崔北衾聽見這話趕緊捂嘴,看到言書越探來的目光,笑倒在顧扶音肩上。
“越姐,怎麼能威脅人呢。”聽她不滿的嚷嚷着。
“就是就是,老大太壞了。”安順咬了口牛肉,含糊着嘴附和道。
衆人開心的笑着,在這沉寂的氛圍裡有些突兀,所幸周圍用餐的人也并不安靜,不然又得被敲門了。
二月二十五日,距離行動還剩三天。
來接他們的車子慢慢走遠,言書越沿着路邊溜達,落在身上的太陽暖洋洋的很舒服。
坐在石墩上閉眼曬太陽,突然響起的刹車聲讓她睜開了眼,瞧着通體黑色的車子,言書越眼底含上冷意。
是那晚的那輛車。
手落在衣兜裡,拇指防備的按在指環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向她走來的人。
“言小姐,我家老闆想請你去上車談點事。”留着幹練短發的女人開口,語氣冰冷讓言書越有些不舒服。
目光在女人和那合上的車窗之間流轉,直接一口回絕,“不去。”
女人面上表情一滞,看了她兩眼,走到漏了條縫的車窗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車窗完全降下露出張人臉,那人扭頭看過來,喚了聲,“言小姐,能請你談些事嗎?”
她的心用力跳動了一下,熟悉的聲音瞬間侵占大腦,眼眸微微睜大,感到有些驚詫。
是她在夢陣遇見的那個人嗎?聲音略微有些相似,有些低沉,可人呢?
“你..”半張的嘴隻吐出一個字。
“上車談吧。”那人看了眼短發女人。見她拉開車門,言書越猶豫後還是坐了上去。
車緩緩滑出去,看着往後逐漸消失的景色,言書越有些緊張,手指不安地來回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