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某一種海獸。”黑川徹回應道。
“如果沒有隔絕掉這個海獸對于這些東西的感知,那麼恐怕不久之後這種艘遊輪都會被這個海獸吞入腹中。”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内将這些東西處理幹淨,那麼恐怕被引過來的東西會越來越多。
“那要用什麼方法來隔絕?”
“方法其實有很多。”在川田村的經曆之後,黑川徹回憶起了不少的儀式。
“其實我直接将這些東西吞下,也是一個好方法。”說到這裡黑川徹又笑了一聲,隻不過這個方法有個副作用,正是自己會迅速的轉變為那些人魚島上生物的形态,而在那一形态之下,自己也會失去平時常見的那些控制力。
“當然還有别的方法,通過一個小小的儀式。”
黑川徹用刻刀将手掌心割開,正圓形的圓圈被仔細刻畫在了地上。這是某種和占星術相關的儀式,因此在地上五角星和圓形的法陣逐漸變得清晰,諸伏景光還能在這中間辨認出哪一些是他曾經在課本上面看到過的星座圖案。
諸伏景光望向黑川徹,青年那雙金色的瞳孔仿佛在綻放出光芒一般,青年略帶卷曲的頭發垂落在頸側,正好與他精緻的下颌線構成一個流暢的弧度。他抿起下唇,神色認真,眼睛微微眯起,口中總是在喃喃的念叨一些難以分辨的話語。
而黑川徹的神情沒有了平時常見的那種平靜或者是冷淡,反而是某種居高臨下的憐憫,諸伏景光曾經因為工作上的任務而見識過那些神職人員,他們在純白色的壯觀穹頂之下,垂眸看向在座的所有人,那副神情和此刻的黑川徹詭異的重合了。
直到看到這一幕,諸伏景光才真正體會到了之前太宰治所說的話。黑川徹并非是什麼擁有奇異能力的人類,那種詭谲的非人感在此刻無比清晰,他或許……真的不是人類。
天空仿佛也被劇烈震蕩的能量染成了詭異的紫紅色,海風的強度變得十分劇烈,唯獨黑川徹的頭發在風中顯得十分平靜。
黑川徹回頭正好看見諸伏景光,在一片群魔亂舞的景象之中。
他拉起對方的手,朝着遊輪停機坪的方向跑去。現在這個情形,電梯顯然是不方便使用了,他們便順着拍賣會場之外另外一個樓梯向上跑去。誰叫接近目的地,不時響起的短促聲響也逐漸清晰,應該是組織裡的那些人正在阻擊那些失去理智的客人。
一路上諸伏景光都能看到許多失去意識的人倒在地上。
H的字母正上方,正懸浮着一架黑色的直升飛機緩緩升空。
原本打算是作為收割獵物的獵人,然而此刻卻被逼的隻能倉皇逃離。
距離太遠,又是向上的方向,根本看不清直升飛機上究竟有誰,但是黑川徹很清楚,那個組織的人應該就在上面。
諸伏景光也恍然大悟。先前他還有些奇怪,為什麼琴酒在看到自己之後沒有直接下手,畢竟他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是殺不死的。原來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這艘船上的人恐怕都會被引來的海獸吞噬殆盡,即便有人僥幸生還,再加上黑川徹這一殺傷性武器。
“終于算是解決了。”黑川徹歎了一口氣,那個海獸遮天蔽日的姿态讓黑川徹十分擔憂。
“黑川君,恐怕情況沒有你想的這麼樂觀。”
“怎麼了?”
諸伏景光握緊欄杆,望向密密麻麻倒伏在各處夾闆上的失去意識的人。
“黑川君,你之前說過,這些人即便是失去了這部分連接,但是還是有很大的概率會陷入瘋狂。我說的沒錯吧。”
黑川徹愣愣的點了點頭。無論他怎麼看,按照剛才那些人的症狀,恐怕都需要去精神療養院好好待上一段時間。
“那麼作為這艘船上唯一僅存的正常人,也是唯一沒有在賓客名單中出現的那個人。警方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黑川君。”諸伏景光的表情有些無奈。
“你想好要怎麼回答他們的問詢了嗎?”
看到對方的表情,諸伏景光輕笑了起來。不過這也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時機,作為公安部的精英,降谷零一定會擁有處理這件事情的絕對優先權。既然黑川徹現在遇到了這一麻煩,那麼既然零已經被牽扯其中了那麼最好就是讓他們能夠掌握全局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又悠悠地補充上了一句,“黑川君,從這裡可是遊不回日本本土的。”
看到對方的表情,諸伏景光輕笑了起來。不過這也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時機,作為公安部的精英,降谷零一定會擁有處理這件事情的絕對優先權。既然黑川徹現在遇到了這一麻煩,那麼既然零已經被牽扯其中了那麼最好就是讓他們能夠掌握全局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又悠悠地補充上了一句,“黑川君,從這裡可是遊不回日本本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