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譚小韫,打起精神啊!你就算是一條鹹魚也要翻個面證明自己啊!
譚韫之雖說在分神,但腳步卻不慢,緊跟着張助理進入顧宅。
一進客廳,衆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譚韫之身上,譚韫之這腳擡也不是,不擡也不是,隻能垂下腦袋看向地闆,面闆思過。
張助理向顧辰等人一一問好後便走到顧相旬身後站立。
氣氛逐漸詭異,最終還是當家之主顧辰率先開口,言語中有點忍俊不禁的意味:“小韫,杵在那裡低頭看什麼呢?快過來吃飯。”
譚韫之恍惚擡頭,這才意識到現在顧辰對自己還是很好的,這也得益于平時“譚韫之”一直在他面前裝乖,目前還沒到書裡撕破臉的地步,“譚韫之”除了給顧相旬下藥目前也沒做其他過分的事,還有挽救的機會。
他坐過去,調整表情,眉眼彎彎朝顧辰笑笑,臉頰的酒窩也随之冒出,帶點乖巧。
譚韫之一本正經開口:“爸,我,我剛剛在反思自己。”
顧辰一時間有些疑惑,一旁的顧相旬更是冷漠地投以警告的目光。
譚玉在旁邊輕拍了一下自己兒子的手臂,無奈道:“你這孩子是不是又闖禍了?”
“爸,昨天我跟着哥哥去參加宴席,一不小心喝多了,哥哥為了我就抛下合作夥伴來照顧我了……對不起,爸,我可能給公司帶來了麻煩。”
顧相旬确實抛下了合作夥伴,但卻是因為被原主下藥了。
譚韫之羞愧地看向顧相旬,眼眸清澈明亮,與以往不同:“哥哥,對不起。”
“你這孩子!”譚玉聽罷蹙眉,打算訓斥譚韫之。
“哎!譚玉啊,小韫也不是故意的。”顧辰笑眯眯地打斷譚玉的責備,“小韫,能夠反思自己是好事,下次不要這樣了,啊。”
譚韫之認真點點頭,便埋頭開始吃飯。
顧相旬在旁邊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畢竟是難得的周末,一家人安靜吃完飯後,顧辰便和譚玉出門了。
正當顧相旬上樓打算回到房間時,譚韫之抿了抿嘴,還是叫住了他:“哥哥。”
顧相旬腳步一頓,轉過身居高臨下地望向譚韫之,吐字如金:“說。”
譚韫之仰頭啟唇剛要開口,想了想還是擡步迅速上樓,站到顧相旬前一米遠。
即使站到顧相旬面前,譚韫之還是得仰頭看向他,畢竟顧相旬比譚韫之足足高了一個頭,譚韫之個子也堪堪到顧相旬的下颌處。
譚韫之清清嗓子,認真地看向顧相旬:“哥哥,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請你原諒我。”說完朝顧相旬乖乖鞠了個躬。
在顧相旬面前,譚韫之不會用任何理由去狡辯也沒辦法去狡辯昨天那件事。
畢竟下藥是事實,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下藥的人是不是他,那既然現在他就是譚韫之,自然是要對這件事負責。
至于剛剛在顧父和譚母面前的說辭,大概是為了保全兩個人的面子,也為了他以後的處境,所以他說謊了。
但很意外的是,顧相旬并沒有揭穿他。
顧相旬定定地看了譚韫之幾秒。
譚韫之仰頭與他對視,眼眸中盡是懇切,眼睫毛顫抖地像是蝴蝶撲翅,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有點幹的嘴唇,臉頰旁的酒窩再次調皮的露出。
顧相旬沉靜地移開視線,漫不經心的想:或許,如果他願意像現在一樣乖,我何嘗不能把他當做弟弟呢。
“嗯。”顧相旬轉身進入房間。
譚韫之輕呼一口氣,搖擺不定地想:他這是不追究的意思…吧?
yes!真誠永遠是必殺技。他離成為鹹魚躺平又近一步!
譚韫之美滋滋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與此同時,房間裡的顧相旬坐在書桌前,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低頭思索着什麼。
——這是一個時間分割線——
周一早上七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