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這裡的路上,我們被樹林中的怪物襲擊,受了點傷。”
“你剛才說了‘我們’?”
眼前的女人并沒有對我提到的怪物感到驚訝,反而平淡地把對話引向了另一個話題。
我點點頭:“嗯,有一位女士和我一同前來,但她說讓我先進來看看,她本人現在還在外面閑逛呢。”
“是麼……她是什麼人?”
“她叫神谷羽音,和你一樣是一位秘儀師。”
女人的眉毛靈動地上挑,低下頭重複着這個名字:
“神谷……羽音……”
她若有所思地遲疑,片刻之後,又擡起頭來看着我:
“能請你暫時出去在門外等一下麼?我要穿衣服。”
我順從地點了點頭,轉身幾步便走到了聖堂外,輕輕關上了木門。神谷也恰好走到了門前,向我問起了聖堂裡的情況,我便一五一十地将方才發生的種種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當然,某種春心蕩漾的内心想法并不包括在内。神谷一言不發地聽着,在等我講完了來龍去脈隻後,她看了看面前這扇已經飽經滄桑的木門,伸出手撫摸着時間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許久之後,她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管怎麼說,我們大概是真的找到了結界的構建者。秋洋,之後說不定會有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你可以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
我有些不解,但即使我再三追問,神谷也隻是笑而不語,并不打算揭開這個謎底。我仍不死心,還想要試探神谷的口風,背後卻傳來老舊木門開合時發出的低沉異響。
“果然,我猜得沒錯,這家夥口中的同伴原來真的就是你。”
聖堂中的女人出現在門前,淡淡地說着。我和神谷不約而同地将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眼前這位女人握着一根長手杖,頭戴深藍色哥薩克帽,肩上是雪白的天鵝絨半身鬥篷,鬥篷下的群青色罩袍垂到膝蓋以下,将長靴的上半部分完全遮蓋,而透過罩袍的開裾,隐隐約約還能看見暗藏在袍子裡的過膝長裙。她的身上宛若有一種如同夏洛蒂或者文悠納那般的修女氣質,但相較于夏洛蒂更為成熟,比起文悠納,又多了些許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