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雲曦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來不及想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秦肖肖立即合上門出去。
她從二樓拐角跑到大堂,找一個店小二要冰塊。
店小二并無多大訝異,想來這在他們落河鎮也算是稀疏平常的事。
他端着冰塊跟她去房間,樓梯上遇到艾至。
艾至看看冰塊,又望向秦肖肖,“師妹,這是怎麼了?”
秦肖肖努力壓下急色,隻道:“晏思師兄扭傷了腳腕,我去給他送些冰塊。”
艾至神色微微訝異,“可是之前吃飯時他還好好的啊。”
秦肖肖搖頭,“他剛剛才扭傷的。”
“原來師妹一直同他在一起啊。”
飯局後大家就各自走了,誰也不知道誰到底去了哪。幾人的屋子不在一處,但因為距離太近,玉符上的幾個紅點挨在一起,辨别不出具體方位。
秦肖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如果她和晏思在晏思房間私會,晏思扭傷腳還有徐離銘在,輪不到她來找冰塊。
如果他們在她一個人住的房間私會……隻要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個謊言一戳就破。
艾至好整以暇地看她,秦肖肖隻奢望艾至沒有意識到這錯誤,她側身服軟,“那我便走了,師兄。”
艾至卻接過店小二手中的冰塊,和善般道:“那我和師妹一起去送吧。”
艾至揮手讓店小二離開,獨立的樓梯上,一時竟然隻有他們二人。
秦肖肖眸子顫了顫,點頭應允,“好。”
下一秒秦肖肖扭頭就往樓梯下跑,她甚至沒跑出一個台階就被艾至捂住嘴巴,拖抱着被抱上樓梯。
艾至把堅硬的冰塊塞進她嘴巴裡,秦肖肖眼神驚恐,艾至湊她耳邊低語:“聽話,師妹。”
到她被綁住雙手,蒙住眼睛,被粗暴地丢在地上,秦肖肖還在試圖抓住艾至的衣角。
“嗚嗚……”她死命搖頭。
艾至蹲下來,拿冰涼的匕首拍拍她的臉,“師妹想說什麼?如果是罵人的話我可不想聽。”
秦肖肖頓了頓,又搖頭。
艾至便取出她口中的東西。
這個混賬!
誰教你塞冰塊的!人家都塞布條啊!冰黏在舌頭上,艾至硬生生撕下來!
一舌頭血,秦肖肖來不及呼痛,一口氣說道:“别傷害她……”
“噗,”艾至笑起來,又把東西塞回她嘴裡,“師妹放心吧,你也一樣,會有人來好好疼愛你的。”
秦肖肖布條下的眼睛流出淚水。
艾至驚奇地看着,“師妹的眼淚真的很好看呢,留着待會兒哭給别人看吧。師妹啊,也别怪師兄,事成之後,咱們五五分賬,師兄不占你便宜。”
“對了,”艾至想起什麼,手向她身下探去,“師妹還是完璧之身嗎?若不是,價格要折一大半啊。”
秦肖肖劇烈掙紮起來,艾至到底也沒真掀開她裙子。
“這個反應,應該是吧。”
艾至摸摸她的頭發,溫聲道:“别怕,明天我們就一起回宗門了,這事兒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這回可是個大主顧,你知道有多少嗎?足足一百中品靈石!師妹你辛辛苦苦摘落烏花,可能還賺不到個零頭,真還不如就去躺躺呢。”
你特麼你想你去躺啊!
艾至一手擡起她下巴,另一手缱绻地摸她面頰,歎道:“還好陸雲曦把茶盞打翻了,不然還玩不到那麼清醒又憤怒的師妹呢。人家一聽是衡赪宗的人,可是都搶着要呢,畢竟衡赪宗挺難入的,玩衡赪宗的女弟子就更帶勁了。”
人渣!
艾至說着說着又笑起來,“像陸雲曦那樣的,得下好多藥才敢送去,師妹你一個隻敢抱着頭求饒認輸的,噗哈哈,來個凡人壯漢都能壓住你吧。”
!!畜生!
艾至放開手,後悔道:“哎呀,不小心和師妹說多了,我該去看看另一位了。”
畜生不如!
秦肖肖還費力抓着他的一點衣袖,艾至這回毫不留情地扳開她的手,還拿走了她的兩個玉符,合上門走了。
這繩子并不普通,被其捆住的人用不出一點靈力。秦肖肖停下掙紮,靜靜地躺在地上,想留出力氣做其他的事。
現在出現在我眼前的每一個人,除非我信的,都是騙我的——秦肖肖先這樣告訴自己。
别慌别慌,情況還不是太糟糕。至少艾至說了,他們明天還要一起回宗門,樂觀些想,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貞潔這種東西,還是命比較重要。
秦肖肖比較擔心陸雲曦,她那模樣看起來真的不太好。但秦肖肖自身難保,也隻能先想想自己。
艾至敢有恃無恐往她嘴裡塞冰塊,她能想到兩個可能,要麼很快就會有人來,冰塊沒有時間化去,要麼就是這屋子有什麼陣法,不怕她喊,喊了外人也聽不見。
秦肖肖已經在想,要是買家來了要怎麼說,說梧提道君會有用嗎,或者說劉歆雅,至少劉家在修真界地位很高。
若是正好碰到對家,激怒了人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