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黑着臉,臉拉的有三尺長,一副這是我的東西你動一下就死定了的樣子。
“知道了!”薛景珩又一把抱住辰風。
辰風有點沒想到,愣了一下。薛景珩在他身上又摸了兩把,道:“辰風師兄,你好瘦,還好硬啊,抱起來不如師叔舒服,哈哈哈。”
水千月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給了他兩記爆栗吃,薛景珩松開辰風捂着額頭嗚嗚道:“師叔你幹嘛呀!”
“好了,既然沒事就趕緊進殿裡去吃茶吧。”
方才一群宮女都在圍觀,實在是太丢人現眼了。水千月隻好找個借口把他支走。
……
三日後。
薛景珩的父皇身子已經好了不少,已可以下地行走,這兩天薛景珩開心的不得了,日日都紅光滿面。
既然,薛景珩的父皇身體已好,水千月也開始打算回青雲去。她聽說薛景珩父皇已下令将薛長珩貶為庶人。這還真叫她說中了“這個王爺是不是還要另說。”
這三天裡,水千月打聽了薛長珩的一些情況,他是皇帝跟一個宮女所生,可憐那宮女生下薛長珩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他一個人。
薛景珩的父皇可以說是一個好皇帝,卻實在不是一個好父親,起碼對薛長珩來說是的。
薛長珩因母親身份低微不受皇帝待見,也跟着不受宮裡人待見,整日跟宮女太監一塊玩樂,長大了就養了一副陰鸷又風流的性格。
關于他如何跟魔族勾結,也隻能說是魔族選擇了他,大概就像那個黑袍人所說的“蠢貨好拿捏”吧。
那晚他告訴水千月,魔族跟他交易的條件是等他坐上皇位,他會給他們一千名鳳瀾國的百姓。
水千月想不通要百姓做什麼,後來特地去了一下大牢,想要從薛長珩那裡再了解一點線索,可他隻胡言亂語些“你們都會死的,大家都會死的”雲雲的,也沒什麼實際價值。
水千月本以為可以從薛長珩這裡找到一些關于那些魔族身份的線索,竟然還是斷了。
又過一日,水千月決定返回青雲,薛景珩的父皇身子已然大好無需在擔心,所以他決定跟水千月一塊返程。
午後,水千月在寝殿内收拾行李,其實她也沒多少可以收拾的,本身她也沒帶什麼來,而這皇宮裡的她也不好帶回去,盡管薛景珩說讓她喜歡什麼便帶什麼,但這實在有失仙師的身份,所以,水千月很簡單地就收拾好了。
忽地身後響起兩下敲門聲,水千月回頭,辰風正站在寝殿門口,懷裡抱了隻木盒子。
水千月道:“你怎麼來了?”
辰風走到床邊坐下道:“我知道你要走,所以來送你。”
他把懷裡的木盒拿給水千月看,将盒子打開,裡面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桃花酥,一塊一塊的重疊着擺好,做的精制小巧,一看就知道用了不少心思。
以前在清雲峰的時候,辰風會時常給她做,甜甜的一咬還酥脆可口,水千月很喜歡吃。
水千月接過盒子,眼中有點濕潤,她低着頭不敢叫辰風瞧見。“你又做這個了,很麻煩的,其實也不用去麻煩。”
“月兒,喜歡吃就不麻煩。”辰風莞爾道。
“辰風,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不要在這樣了。”
水千月語重心長道,她與辰風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哎呀,好痛!”辰風突然扶着額頭喊起痛來,身子也搖搖欲墜就要倒下去。水千月站着不動沒去扶,辰風便倒在了床上。
切,又暈!
自從上次辰風暈倒後一跟水千月回了皇城就變得生龍活虎,她就已經明白,辰風不過是在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這次她不會再被騙了。
也不知他跟誰學的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從前在青雲時也不曾這樣,可見環境對人的影響之大。水千月轉過身去道:“你再不起來,我就走了。”
話音剛落,身後床上傳來微微響動,辰風已經悠悠轉醒,自己從床上緩慢地爬起來了。他嘴裡咕哝了句“花千紅的招數也不管用了嘛!”
聲音很輕,水千月根本沒聽到。
“果然是裝的。”水千月心中暗道。
“既然你醒了,那就聽我說兩句,先前在魔域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後我自會報還,可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你是魔族的首領,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而已,以後便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臨了,水千月又補了一句:“魔君請便吧。”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偏殿,不管辰風走不走,她是要走了。
空蕩的偏殿裡辰風望着水千月離去的背影,雖然早就已經看不見了,輕輕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