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星落一副理所當然的态度,透着股婦唱夫随的恩愛感。
三人坐電梯去往頂樓的總統套房層,地上鋪了一整條走廊的柔軟地毯,繁複的花紋帶着股古典美感。
林熹咦了聲:“老媽好像買了一條一樣的地毯,品味不太行呀。”
林蔚然哦了聲,完全不在意這種無聊瑣事。
到底是誰會閑的沒事天天去關注地毯之類的問題,她的耐心快耗盡了。
忽然林熹停下腳步,看着一幅畫說:“這畫仿得真好。”
林蔚然和沈星落也跟着停下腳步。
林蔚然看着那幅仿制的蒙娜麗莎,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來這家酒店。
為什麼要挂一副仿制的畫在這裡?
如果想讓這裡更具有文化氣息,還不如去買一些小衆畫家的贈品,也不貴。
【趕上了,還有兩分鐘。】
【不管他們看不看這幅畫,我一定要看滿兩分鐘。】
林蔚然當即改變了想法,跟着誇了起來:“但是不錯,看上去技藝非常成熟。如果不是下面特别标志是仿制,哪怕是我說不定也看不出來是假的。”
“是嗎?”林熹有點懷疑的看向她,“大姐,你沒發現它是顔料很新嗎?還是說因為最近你太忙了,都沒空去欣賞藝術?”
林蔚然:!你個鼈孫!
忍耐。
忍耐。
她強行勾起嘴角,卻透着股在暴怒邊緣的味道:“畫技歸畫技,顔料歸顔料。”
【大姐還是那麼容易被激怒啊。】
【這一點确實不如二哥。】
林熹笑眯眯說:“哦,那确實。”
林蔚然神色沉了下來,她最讨厭的事就是被拿來和林宴那個傻x做對比。
更何況還說她不如那個傻x。
她看向林熹時,面無表情,眼角卻直跳,這是發怒的前兆。
沈星落知道這位大姐的脾氣,估摸着再繼續下去,林蔚然會真的忍不住暴起傷人。
他主動說:“聽說最近市面上流出了不少的仿制品,以假亂真騙了不少人。”
“有這事?”林熹看向他,表情溫柔似水,“你那麼忙,還知道這些事好厲害啊。”
【大姐應該要忍不住了吧哈哈。】
【畢竟她最讨厭戀愛腦了。】
沈星落:“……”
難怪每次見家裡人,林熹的态度就會格外溫柔。
以前他還以為林熹是想在家裡人面前展現她過得很好,現在才知道,她隻是想逗林蔚然玩。
她到底是把她大姐當什麼了?
當小狗嗎?沒事就逗着玩。
林蔚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遙想過去看到她這幅死戀愛腦時,胸口湧起的怒氣,又礙于家裡人在家,不好發作的太明顯,出于教養隻能忍着的憋屈……
人生不值得。
不值得。
她的表情忽然就平靜了、釋懷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倒是小看這個小花瓶了,原來肚子裡還裝了黑水。
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憋悶感再度上湧。
林蔚然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打妹妹一頓,對不起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的歲月。
拳頭已經握緊,走廊盡頭的電梯卻忽然打開,穿着警服的男男女女走出電梯,有序的進行查房。
【來了來了!】
【機會果然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如果沒有我努力的拖住大姐的腳步,我就不會看到他們互毆的現場,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
林熹臉上的笑意更溫柔了。
如果林蔚然聽不到她的心聲,肯定會認為她這會兒正在驕傲——她的老公就不會遇到掃黃的。
很快掃黃警察就到了他們的面前,路過他們去敲他們邊上的門,因為是同時敲的,所以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打開。
英俊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對上了目光。
時間仿佛在刹那間停止,他們看着那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人兒,隔着面色嚴肅的掃黃警察,隔着一條走廊,凝望對方的眼睛。
“怎麼啦?”
“誰呀?”
屋内同時響起陌生女人、男人的聲音。
掃黃警察感覺不對,眉頭一皺。
英俊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更是神色一驚,他們齊齊轉頭看向警察,剛要說話,就看到了警察們後面的三個吃瓜群衆。
勉強維持的冷靜,在此時徹底崩潰。
林熹不合時宜的低情商發作:“哥哥,嫂嫂,你們怎麼會分開開房啊?”
林宴:!該死!
林熹還一臉無辜的說:“是來談生意的嗎?我聽裡面的聲音好像不是很年輕,不過你們談生意怎麼隻圍了一條浴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