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城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廚房的人下班,告訴他們回家好好休息,今天剩下的時間都不用在這兒了。
秦沐欣看施城個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所以立刻準備做晚餐。
秦沐欣簡單做兩菜一湯,順便還給施城做一個甜點。
施城雖然一直養尊處優,但對吃的東西不挑剔。
何況秦沐欣做的飯雖然一般,但也不難吃,所以施城很給面子的吃了很多。
施城吃甜點的時候,秦沐欣忽然想起那天奶油的事情。
“你還知道我奶油過敏?”
施城:“你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秦沐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我奶油過敏的事情。”
施城吃了一口飯,不緊不慢的說:“很多事情不需要别人說才會知道,更需要自己看。”
“你從來不吃奶油,看到奶油的眼神就像怕蟑螂的人見到蟑螂一樣,不是奶油過敏是什麼?”
原來他早就觀察到了,相比之下自己做的确實不夠多。
施城說完之後,想了一想,意味深長的對秦沐欣說:“施太太,你放心,你的老公要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秦沐欣聽了之後臉更紅。
原定兩個星期之後的會議如期舉行,這是施城和二叔最後一次搏殺,按照以往二叔的行事風格,他會嚴陣以待,火力全開。
但是今天的二叔和所有人看到的都不一樣,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包括施城讓人拿紅酒,他也沒有反應。
和他一樣态度的還有施旭羽。
施城把酒給各位股東喝了之後:“請各位評價。”
會上所有人喝了之後,全都一緻好評,紛紛點頭,包括二叔和施旭羽。
“好喝是不假,隻是,原來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那位年長的人又提出來。
“在時間、人力、物力還有市場的認可度上都要投入很高的成本,這個問題你想到怎怎麼解決了嗎,施城?”
施城:“這個酒的前期成本,是比我們之前做的幾款酒,投入都高,但是我的目的不是做大衆受歡迎的高檔酒。而是高奢級别的酒,受衆是給能消費這種酒的人群做的。”
“我知道你們一直擔心成本問題,認為前期投入大、時間長,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是,任何酒都需要有消費者認可的過程。施家現在做的酒和20年前做的酒就不一樣,百年的積累不僅隻有沉澱,也有創新。”
“更何況施家的酒,現在在市場上已經備受好評,所以推出這樣的新酒不會比以前更難。所以也不會有你們所擔心的‘看不到’這樣的事情。”各位長輩的身體都還不錯。”
“我還是那句話,我找的是一間小的工廠來做酒,數量也不多,最重要的是你們已經喝了,效果不錯。”
會議上,幾個人面面相觑,最後終于有人點頭,随後其他人也附和,隻有二叔和施旭羽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施城見周圍人的态度,又看二叔。
二叔低眉垂眼,就是沒有動靜。
他的兒子和他的做法一樣。
“還有沒有人有話要說?”施城指的就是二叔和施旭羽。
二叔之前言言辭鑿鑿,今天一反常态,必有鬼。
二叔也聽得懂,施城是在問自己:“酒是不錯,好喝!”
施城聽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叔,想看他繼續弄什麼把戲。
“這瓶酒不錯,我這也有一瓶不錯的酒,你要不要試一試,包括在座的各位。”說完之後,施旭羽就給秘書一個眼神,施城沒笑,眼神有點冷。
秘書出門之後又進門也拿出一瓶酒,包裝和施城拿來的酒不一樣。
秘書剛要給董事會的人倒酒,施旭羽就從座位上走出來,親自把酒拿過來,對秘書說:“我來。”
然後耐心的給座位的每一位倒酒。
施旭羽從最外圍開始,所以施城是最後一個才能喝到酒的人,在座的股東拿起施旭羽道的酒喝,喝一口之後,先是意外的相互左看右看,竊竊私語,然後就炸了鍋一般。
“怎麼會這樣?這酒不是跟我們的一模一樣嗎?”
“這是誰做的酒?為什麼會跟我們做的新酒是一樣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們的酒呀。”
施城從衆人的反應中已經猜出大概内容,施旭羽走到施城前面,笑容滿面的給施城倒上酒,還不忘說一句:“哥,你好好嘗嘗。”
施城一面陰郁的拿起酒杯,輕輕晃幾下,嘗一口,跟自己要推出的新酒有差異。
說白了就是自己要推出的新款酒。
施城把酒放到桌子上,一句話都沒說。
二叔不忘提醒:“你們看看是誰家做的酒?”
股東們紛紛議論,其中一個股東把葡萄酒瓶拿出一看:“這不是秦家做的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