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後,秦沐欣又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還把施城的茶杯也拿過來給施城倒茶。
施城看秦沐欣這一套動作,嘴角微微上揚。
“剛才你們說什麼呢?為什麼約翰遜先生用那種眼神看我?”
秦沐欣把玫瑰花茶倒入施城的茶杯之後,又打開茶壺的蓋子往茶壺裡添水,施城看秦沐欣一眼。
“他說你很漂亮。”
秦沐欣聽了沒反應,社交禮儀的誇獎沒有必要當真。秦沐欣給茶壺倒滿水後,拿起施城的茶杯想端給他。
“然後又問,”施城頓了一下,“”我是怎麼得到你的芳心的。”
說完之後,施城兩眼直直的盯着秦沐欣,秦沐欣遞茶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手裡端着茶杯,看着施城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手也在空中頓着,施城看着秦沐欣端茶杯的手,輕輕的擡起自己的手握住秦沐欣的手,小拇指擋在茶杯下面。
整個大掌包住秦沐欣的小手,避免茶杯掉下。
“說我該怎麼回答?”施城抓着秦沐欣的手不放,甚至問完之後,握着的手還更用力了一點。
怎麼辦?她知道怎麼辦,她怎麼知道施城怎麼辦,秦沐欣被問的更不知道怎麼回施城的話。
秦沐欣一向不善言辭,所以可以用實際行動表達的方式她都不擅長用語言來表達。
但施城卻總是這樣,像給人撓癢癢似的,總是在某個時刻給人在最敏感的地方來一下。
讓人雖然看似不痛不癢,但高度緊張,渾身發麻,又不自覺的時刻緊繃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細胞,害怕的要命。
秦沐欣不知道怎麼回答施城的話,端在半空中的茶水被施城這樣握着也收不回去。
秦沐欣看着施城,施城看着秦沐欣。
窗外綿綿的細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用心聽還可以聽到綿綿軟軟的細雨聲。
玫瑰花的花香萦繞在秦沐欣和施城的身邊,透過兩人的鼻翼,刺激着兩個人的大腦。
秦沐欣端茶的手一直被施城托着。她感覺自己看施城的眼睛有點酸,端着茶水的胳膊有點疼。
所以眼睛受不住的眨了一下,手臂也因為堅持不住往下垂。
施城感覺到了。握秦沐欣的手多少用一下力,就把秦沐欣手裡的杯子換到自己的手中。
秦沐欣放下自己微酸的胳膊,輕輕的動一下肩膀。施城接過茶之後,慢慢的放到唇邊,喝了一口,對秦沐欣說。
“好茶。”便不再繼續追問,而是和秦沐欣一樣轉頭欣賞外面的雨景。
雨中的玫瑰花在雨水的沖刷下極其美,花蕊深處含着晶瑩剔透的水珠,讓花朵更顯嬌豔。
就像某位又被丈夫吓到的妻子一樣,嬌嬌小小的又惹人愛。
秦沐欣被施城的這一波操作弄的膽戰心驚,看施城現在又跟沒事人似的,心裡不免有些來氣。
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之後,就不在理他。
約翰遜先生給施城夫婦準備的“好地方”,其實是一個靠在河邊的民宿。
夜晚時,河邊兩側都亮起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夜燈,在一排排民宿中吸引成群成排的螢火蟲環繞飛舞。
施城下船之後,轉過頭來伸手,秦沐欣把手搭在施城的手上之後上岸。
這家民宿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木質材料建成的。
所有的房間都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窗,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窗外河上的美景。
美景自成美卷,可以看到河上來來往往的船隻,附近的房屋、遠山、月亮,月亮照在房間内。
将床上提前鋪設好的鮮紅色的玫瑰花瓣折射出一股暖黃色的幽幽的光澤。
不僅床上有灑落的玫瑰花瓣,床本身也是一個圓形中間有凹陷部分的小床,床很小。
尤其是中間凹陷的部分,會讓躺在裡面的人頭挨着頭,肉挨着肉,身體緊接着身體無縫連接的粘在一起。
床的四周圍的是薄如蟬翼的床帳,床帳有一個又一個小小的風鈴,風從窗口吹進。
正好可以聽到風鈴晃動的清脆聲。如果床上的人有劇烈運動,床上也會發出更響亮的鈴聲。
鈴聲清脆,增加情趣,但不噪人。
反倒是牆壁上的手繪玫瑰花,大朵大朵的玫瑰過于濃豔,過于狂放,也過于盛開。
開的整個房間都有一種暗潮湧動的氣息。
最絕的是屋頂上的燈,左一盞右一盞昏暗至極,配合着月光照到床上,讓人感覺床在招人。
招人的床尾擺放兩套整整齊齊的睡衣,一套是男士睡衣,就是一個長一點的内!@#褲,沒有上衣。
另一套是女士睡衣,那個睡衣比起秦木冉給秦沐欣準備的更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