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先生,麻煩你的頭在低一點,向我這邊偏一下,兩個人擺出要親不親的距離。
還有施太太,你也可以一隻手捧着鮮花,另一隻手扶着施先生的臉,眼神往下垂,像要魅惑施先生的樣子,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才好看。”
這攝影師的要求......更過分!
施城還是照做了,和秦沐欣的臉隻剩一根牙簽的距離,他們兩個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秦沐欣輕微掙紮往後躲,但是被施城手臂像鉗子似的牢牢固定在懷裡。
秦沐欣更不自在,看施城的臉色更差,又想把施城悄悄的往外推,又沒推動。
施城像逗秦沐欣玩似的,故意跟她較勁,臉上的表情也是要笑不笑的晦暗不明。
攝影師在旁邊舉着相機舉的很累。
“施太太,麻煩你用左手扶一下施先生的左側的臉......”
秦沐欣聽了不為所動,眼前的玫瑰花倒是一直在動。
“施太太......”攝影師看了,又叫一聲。
秦沐欣看一眼攝影師,又看一眼施城。
這次很聽話。
眼睑下垂,把自己的左手放到施城左側的臉頰上,她不僅把手放到施城的臉頰上,而且還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有意無意的捏一下施城的耳垂。
施城沒想到秦沐欣會有這樣的舉動,當時不由得一愣,看秦沐欣的眼神頓時有些失焦,内心被輕輕碰觸一下。
臉上的表情立刻有些僵硬。
梳到腦後的頭發,有一绺掉到施城的額頭前,搭在眼鏡框上,原本帥氣的臉增添幾分不羁。
秦沐欣本來隻是想,小小的報複一下。
但是在那一刻,她沒想到,自己會有些失神。
不過失神還不到不到半分鐘,就被相機“啪”的一聲,找回來了。
攝影師在遠處喊:“好了,已經拍好了,這張照片是所有照片當中最好的一張,很有感覺。”
施城和秦沐欣迅速分開,兩個人都站在原地低着頭,誰也沒說話,都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施城眼神還多少有些淩亂。
攝影師又在遠處喊:“施太太,應該補一下妝了,施先生也休息一下吧,給施太太補妝的時間。”
秦沐欣聽攝影師這麼說,離開提起婚紗在旁邊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走回去補妝。
施城看秦沐欣走了,也要走到一邊休息。
剛要走的時候,攝影師又喊一句:“施先生,你的衣服和耳朵怎麼了?”
施城不明就裡的看着攝影師,攝影師繼續說:“你的白襯衫,還有你的耳朵都紅了。”
施城低頭看自己禮服下的白襯衫,胸!@#口下面确實有一片被玫瑰花瓣染紅的顔色,然後攝影師又跑過來給施城照一下鏡子。
施城偏頭一看,耳垂下面有一片紅色,遠處看像故意戴的紅耳釘。
玫瑰花好好的,怎麼會染到自己的襯衫和耳朵上呢?
尤其是耳朵。
施城想到剛拍照的時候,玫瑰花在自己的襯衫上,一直在動,還有剛剛秦沐欣捏自己的那一下耳朵。
無奈的笑了一下,還真是一個記仇的人。
秦沐欣補妝回來之後,看到施城又換一件襯衫,也裝作看不見。
兩個人又根據攝影師的安排拍了幾組照片,但都沒有剛才那麼大的“尺度”。
接近傍晚的時候,施城和秦沐欣一站、一坐的拍完最後一張照片。
“好了,拍完了,施先生、施太太。”攝影師拍完之後,高興的說。
施城:“謝謝。”
秦沐欣:“謝謝。”
施城和秦沐欣也累了一天,現在拍完了也是一種解脫。秦沐欣又提着自己的婚紗往外走。
施城也跟在後面。
秦家管家來了,先和秦沐欣打聲招呼,然後熱情洋溢的走到施城面前。
“施先生。”說完之後,還欠了欠身。
“你好。”施城笑容和煦的對管家打招呼。
“老先生,讓我來告訴您和小姐,讓您留下來吃晚飯。老先生還說,不用拘禮,就是頓家常飯。”
管家嘴上說是告訴施城和秦沐欣的,但就是對施城說讓秦沐欣聽的。
秦沐欣太聽到這話之後,看一眼施城。沒在繼續往前走,施城見秦沐欣站在那裡等自己。
對管家說了一句:“好的,謝謝。”
然後就走上前去,彎身幫秦沐欣托起裙擺,對周圍的工作人員說:“我來吧,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