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實,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他們不再停在原地,并肩往車站的方向走。淩波靜靜的等待百裡的下文,腦中盤算着百裡的故事能不能用到自己的小說裡。她已經很久沒有碼字了。畢竟學業優先。
“她很好。我很想知道她在走神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我希望她能親近我,我希望有一天……有一天,她能不再把疏遠寫在臉上。她很獨立,對事認真,應該是不太願意欠人情的類型。”說着,百裡眼中是化不開的笑意,淩波一時間看愣神了。她看着百裡的側臉,認真的和她描述自己喜歡的人在他心裡的樣子。
這樣的人。
她想着。
會不會有點樂天派?
“我喜歡看她解開題時候驕傲的神情,喜歡看她坐在角落發呆的樣子,喜歡她臉紅的瞬間,我喜歡看見她。想多和她在一起,想多和她說說話,想她,要是有一天能對我也有同樣的感情就好了。”
抓到百裡話中的漏洞,淩波提問。“你說,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是的。我不确定。”百裡低頭看着走在自己旁邊的淩波,朝她露出一個春日暖陽般的笑容。“我總覺得,自己不配喜歡她。我好像,更像是信仰她。這種感情我有些說不清。”
“信仰?”還真是奇怪的用詞。不會是被邪教騙去心神了吧?“是班上的同學嗎?”
“啊……是的。”
百裡臉上泛紅,嗓音有些發顫。淩波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大腦飛速運轉,把班裡的女生都過了一遍,還把男生都過了一遍,介于她真的不關系班上的同學,所以她找不到一個可能的對象。
“不會是我吧?”她下意識的摸着下巴自言自語,聲音很小,可是百裡聽到了,幾乎是瞬間,那張臉就徹底漲紅了。
淩波看着他,自己臉上也有些泛紅。
“我?”她指了指自己。
百裡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