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在發了這句話之後就沒了後文，淩波情緒也恢複過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準備往家走，迎面就和哥哥淩川對上視線。

“哥？”她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你還好嗎？媽她不是故意忘的。”

“嗯，我知道。”她接過哥哥給她買的雪糕。“你真當我這麼幼稚嗎？我才不在乎這種事。媽媽也不是故意的……你還真信。”

淩川的眼睛裡閃過一瞬愧疚。是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在哥哥看上去還不是那麼優秀，淩波還沒被父母放棄的時候他們關系其實很好。家裡經常是三個人的歡聲笑語，父親雖然沉默但也會在這個時候面上帶着笑跟他們一起。而是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的，他們都不記得了。

父親因為工作原因開始經常出差，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哥哥上高中之後就住校了，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母親在和其他人打電話的時候隻會提到哥哥。

母親會對哥哥隐瞞淩波的事情，而母親不願意聽淩波說話，其實也不算是什麼不願意，隻是沒興趣而已。淩波什麼都懂。

“哥哥你不知道吧，你不在的時候，我随口說自己很擔心上不了大學，爸罵了我半個多小時，說我沒良心，媽當時什麼都沒說，任憑我被罵來着。”

淩川的表情更凝重了。“淩波……”

“他們應該也沒錯，是為了我好對吧。隻是因為我不能你那樣成為他們攀比的資本，他們就可以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你在家的時候，從來沒經曆過這些吧。他們因為怕影響你學習，從來不會在你在的時候吵架。”

“到了爸媽這個年紀，比孩子是很正常的。”淩川說。“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不知道你在家會經曆這些。”

“那現在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