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膚色男子接着補充道:“公子,我是黑袍五号。”
趙月白聽得這番話語,垂眸凝思,這名字還按序号來排,在審刑院到無所謂,可這倆是要跟在自己身後做事的人,總不能一有事就叫黑袍二号,黑袍五号,旁人奇奇怪怪,自己叫得愈發别扭。
他看展開的扇面題字,想倆人對視而去,“你們可還有其他名字稱呼?”
其一男子隻是搖頭,另一男子回複沒有。
趙月白輕扯嘴角,微微一笑,指着皮膚白淨的黑衣男子交道:“以後,我便叫你顔玉可好。”
白淨黑衣男子輕挑眉頭,眸色微微變化,輕輕點頭同意。
趙月白看向小麥膚色黑衣男子,輕笑說着:“他叫顔玉,你就叫黃金。”
小麥膚色黑衣男子一聽這名,黃金萬兩,欣喜展顔歡笑,“謝謝公子取名,我就喜歡黃金,待公子飛黃騰達,賺取黃金萬兩,分我一錠即刻!”
趙月白一扇子重重敲擊在黃金額頭,眼神嚴肅堅毅,“你這小子,當官若是能得黃金萬兩,那豈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所得的貪官污吏,我可不做這樣的官員!”
黃金摸着自己被敲擊的額頭,嘟嘴委屈:“公子說得對,黃金知曉了。”
一旁顔玉終究輕扯嘴角,微微一揚,看去其餘兩人間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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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雲輕扯嘴角,往上揚起,她和宋綿綿高興奔跑到考試院門口,趙月白則跟在兩人身後,不緊不慢,看着放榜名單。
“你看,青雲阿姐,表哥果然拔得頭籌,位列榜首,光耀門楣。”
宋綿綿拉着袁青雲高興蹦哒,指着那碩大名字,自豪挺胸,仿佛自己高中一般。
袁青雲則輕蹙眉頭,眼睛在榜單上四處搜尋,一個個往下看去,還是沒發現自己的名字,她眸色漸漸沉降,失去光輝。
難不成沒考上?
那還怎麼進入審刑院,拿到卷宗,探查袁氏冤案細節?
當時覺得試題難度還行,自己洋洋灑灑大肆書寫,現在終究落得這般田地。
她落寞轉身,垂首不語,隻能看着地面的灰白磚石發愣。
“皇榜上有你名字,青雲!”趙月白指着皇榜,在袁青雲耳畔說着。
“真的!”
袁青雲瞬時明亮盈滿瞳仁,轉身看去趙月白所指位置,皇榜最後名額:程青雲。
“青雲阿姐也是厲害,短短三年時間進書院學習,位列皇榜,已是了不得了,若是從小學堂和表哥一同學習,那指不定超過表哥呢!”
宋綿綿安慰着拍着袁青雲的肩膀。
趙月白則在一旁附和,情真意切感慨道:“綿綿說得對,要是青雲從小抓緊學習,這次榜首名字,我可就危險了!”
“你們……能上榜,我高興還來不及,管他狀元、榜眼、探花。”
她喜極而泣,熱淚湧在眼眶,一顆晶瑩熱淚簌簌滾落,這三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隻要上榜,她就有機會進入審刑院擔任職務,探查袁氏冤案細節,為其伸冤求清白。
趙月白眼裡滿是憐惜,這三年,他是知曉袁青雲的辛勞,要忽視掉書院裡某些男子嫉妒的目光,偶爾還有使小絆子的粗鄙行為,都被他一一檔住,私下裡,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他拿出手帕,小心翼翼擦着袁青雲臉頰挂壁的淚珠。
“恭喜,恭喜,二位皆在皇榜,祝福喜得良緣,雙喜臨門啊!”
……
身旁偶有祝賀詞語,趙月白趕緊抽回手帕,輕蹙眉頭,調整不悅心緒,禮貌回複。
在角落,一個胖胖身影蜷縮蹲在地面,靠着石柱,啜泣不止,鼻涕橫流。
袁青雲一行目光被吸引過去,那哭泣傷心男子正是王孫。
他們走了過去,靠近圍在王孫周邊,一同蹲下。
袁青雲伸出的手先是懸空半晌,速爾輕拍在王孫的肩頭,低語小聲:“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些了。”
“王孫,你别難過,你難過我也跟着傷心。”
宋綿綿同樣安慰拍着王孫露出的後背。
一聽身旁來人,王孫隻覺心裡委屈難受,絮絮叨叨:“我……落榜了,丢了家族顔面,我寒窗十載,如何苟活……嗚嗚。”
“也不算寒窗十載,你不是王家後人嘛,家财萬貫,何來寒窗?”
趙月白身後響起問話,王孫擡頭看去,正是一白衣男子站着發話。
聽後他哭得更加大聲,哭聲遠揚,猶如濤濤潮水滾滾而來,蹲在地上三人擡頭看去說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