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嬌嬌好奇的回頭瞥了一眼,因為距離的原因,她什麼也看不見。
但男人卻沒有要停留的意思,反而焦急的催促:“快走!”
龍嬌嬌眼中閃過一抹困惑,都離得這麼遠了,還會被波及嗎?
但現在急着趕路,她也沒有問出口。
與此同時,他們看不見的陷阱附近。
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的一行五人的隊伍,他們似乎也在趕路。
其中一個長相老實忠厚,留着平頭的中年男人,一手插在褲袋裡,一邊打量着四周,眉宇間染着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焦躁。
“梁哥,咱們這次出來到底要找什麼?”
“有小隊發現了新的變異種,博士希望我們能帶回去給他研究,他給我發了個坐标,就在前面不遠處。”
被稱作梁哥的中年男人,長相魁梧,眼神兇煞,他留着一臉絡腮胡,腦袋卻剔得像和尚一樣锃光瓦亮。
他的話音剛落,手腕上的光腦卻輕輕震動了一下,他粗粝的手指點開,等看清短信的内容,頓時瞳孔一縮。
快速的對另外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其他三人立刻掏出了手雷,巨響聲傳來前,梁哥已經快速打開了随身佩戴的個人防護罩。
由于手雷的爆炸威力,地面又多出了一個大坑,一時塵煙四起。
其他四人早有準備,倒是毫發無傷,那名長相忠厚的平頭男人就沒那麼好運了。
盡管他在察覺到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開啟了防護罩,但三枚手雷就是沖着他去的,他處于爆炸的正中心,騰升的熱浪與特意夾雜進去對付他的“猛料”,隻一口就讓他眼前發黑,頭痛欲裂。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從空間紐裡拿出一支注射器,紮進手臂的血管裡,推到了底。
然後,他笑看着那四人從煙塵外急切的奔到他身邊。
那模樣像極了給家中敬愛的老父親奔喪。
“杜建明啊杜建明,沒想到你小子對自己也這麼狠。”
梁哥看着掉在地上已經空了的注射器,本就兇悍的長相氣得更加面目猙獰,他擡腳就對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那幫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連命都不要了?”
“你……不會懂的……”杜建明一邊吐血,渙散的眼神一邊迎着耀陽微笑。
一群國家的蛀蟲,怎麼可能理解他這種為了國家的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人的理想呢?
在執行這次任務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他知道落入這幫人手中,會受到無休無止的痛苦折磨,到時候還很有可能會洩露國家的秘密。
所以,為了防止這事發生,他随身攜帶着劇毒。
這種毒藥能快速帶走他生命的同時,還會剝奪他的痛感,讓他少受很多罪。
天好像黑了!
杜建明平靜的閉上了眼睛,頭一歪枕在了肩膀處。
在那裡,他曾經佩戴過一枚亮閃閃的金色勳章,那是他作為卧底軍人,一生的榮耀。
他不怕死,隻是很遺憾,遺憾他剛打探到的重要情報,還沒來得及傳出去。
“小猴子,你tmd告訴我,那陷阱好好的怎麼會提前踩塌了?老子計劃了這麼久全他媽白忙活了。”
梁哥狠狠地抹了一把光頭,氣得他在杜建明的屍體上又狠踹了幾腳。
按照原計劃,他們是打算把杜建明引到陷阱邊,然後用計使他摔下去。
憑着他的身手,坑底的刀尖與鐵條并不會要了他的小命,但他在躲避危險的時候,勢必會忽略對周圍其他事物的關注。
這個時候他們早早就在坑裡噴灑好的,無色無味的藥劑,就會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密閉的空間,過高的濃度,隻一口就能使他全身癱軟,失去行動力,想要自殺都是一種奢侈。
偏偏這個計劃出現了變故,導緻他們前功盡棄。
在樹上放哨,也是準備暗下黑手一環的小猴子,是一個長得瘦瘦小小的年輕男人。
他靈活的從樹上滑了下來,有些害怕地瞥了梁哥一眼:“剛才有一男一女從這裡路過,那個女的把陷阱踩塌了。”
“她沒有掉下去?”
梁哥皺了皺眉,他們這個陷阱,上面做了很隐蔽的處理,一般人很難察覺。
等察覺的時候,人也已經掉下去了。
“沒有,她身邊的男人身手很好,把她及時給拽了回去。”
“那兩人呢?”
“已經走遠了,我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敢把他們留下來。”
“tmd還真是流年不利,這種鬼地方竟然也能碰到其他人。”梁哥氣的不行,卻也無可奈何。
他沒發現的是,低垂着頭的小猴子,雙眼中也閃過了一抹掙紮。
他覺得那個男人趴在洞邊聞那一下,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但是他害怕梁哥怪他沒有把那兩人攔下來,索性便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