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克制住自己,對大家都好。”
沈舒寒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點了點頭。
...
“她跑去山村裡做慈善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蔣微瀾一開口就沒好氣地質問起段霖。
“我知道。”
段霖倒是對此毫不意外,專心看着幾份合同。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和我說?”
“和你說幹什麼?”
“你自己看看那個地方,漓村,偶發性山體滑坡,再加上前陣子的陰雨天氣,這是多好的機會!”
段霖皺了皺眉:
“你還是想要她的命?”
“怎麼了,你心疼她,舍不得下手了?”
段霖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怨:
“微瀾,她現在已經威脅不到我了,你何必趕盡殺絕呢。上次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警察,我可不想蹲大牢。”
“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她從你眼前消失?你自己看看,你辦公室的桌上,你的車裡,甚至你自己家裡,全部都是關于她的東西,照片也好,報紙也好,哪一樣你舍得丢掉?!段霖,我也是女人,你在乎過我嗎?”
蔣微瀾說着說着,就哽咽起來,段霖有些無措,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别動氣,這樣吧,今天我就把那些東西全部丢掉,可以嗎?”
“好,你說的,那現在就從這個開始——”
說着,她将段霖手上的結婚戒指摘了下來,作勢要将戒指從窗口扔出去。
“你扔吧,這枚戒指能換墨城一套房子,想扔你就扔。”
“什麼?一套房子?!”
蔣微瀾驚訝地仔細看了看那枚戒指:
“那算了,扔了可惜,不如我幫你收着吧。”
“你拿去吧,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會不管你的。”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再計較什麼,姑且留她一命。”
蔣微瀾手裡把玩着那枚戒指,想戴在自己手上,卻發現尺寸大了,隻好将它收進了口袋裡。
“那今天要不要我幫你清理那些垃圾?”
“不用了,你身體不方便幹重活,我自己來就好。你下了班先回家吧,我還有個會要開。”
蔣微瀾點頭說知道了,随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其實這段時間蔣微瀾已經将很多東西都搬進了段霖家,兩人一直處于半同居狀态,蔣微瀾有一些東西并不想讓段霖看見,因此一直放在自己租的房子裡,段霖倒是去過幾次,隻不過每次她都不讓他靠近那個房間,隻說空置着,沒什麼好看的。
現在她口袋裡正揣着一枚價值連城的戒指,回家的路上她就在考慮要不要扔掉那些舊東西了。
(OS)“我還是盡早把那些東西都扔掉吧,以免被段霖發現...”
心裡這樣盤算着,人卻已經沒入了一片繁華夜色。
“小蘇,老樣子!”
一坐進卡座,她便熟練地招呼起酒保。
“嗨,美女,又是你啊,對了,這是上周那位先生讓我給你的。”
蔣微瀾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張名片,原本打算直接丢掉,可看見對方的職級是某某公司董事長時,她便動搖了,默默把名片收了起來。
“謝了。”
酒保見她今天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好奇地問:
“美女姐姐,今天你還上去跳舞嗎?”
蔣微瀾搖了搖頭:
“不了,今天有點累。”
喝了一杯酒,她實在覺得無趣,便起身離開了酒吧,黑暗中有一抹亮光閃過,酒保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望過去,角落裡空無一物。
蔣微瀾沒有回段霖家,而是往相反方向走去,打了個車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裡,由于疏于打理,屋子裡已經開始蒙上了灰塵,她用鑰匙打開了鎖住的房間,想再最後看一眼自己的收藏品。
這些怪異的東西就連收破爛的都不會要,所以隻能全部扔掉,她找來一個舊箱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些東西一件一件地放了進去。
正當她剛剛收拾了一半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忽然聽見房門發出一絲聲響,起初以為是錯覺,直到房門忽然被人打開,段霖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才顯出手足無措。
段霖也是被吓了一跳,指着她手裡拿着的玻璃瓶: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額...一些...古董标本。”
“标本?你喜歡收集标本?怎麼以前我不知道。”
段霖說着就往她這裡走來,房間裡光線昏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牆上。
“你别過來!”
蔣微瀾忽然有些緊張地喊道,吓了段霖一跳。
“怎麼了你這是?你的收藏品不能見人嗎?就連我也不能看?”
“對!我的收藏品都很珍貴的,不喜歡被人看見!”
段霖撇了撇嘴,隻當是孕婦情緒不穩定,随後便妥協了:
“行行行,我不看了行了吧?你别緊張,那我出去等你吧?"
“你出去吧,我整理好了就來。”
段霖搖了搖頭,随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蔣微瀾死活也想不通段霖怎麼會忽然跑來這裡的,一直忐忑地收拾着東西,摸了摸口袋,還好,戒指還在。
段霖獨自站在客廳裡,又看了一眼手機裡的消息,今晚的會議臨時取消,回到家裡卻沒有看見蔣微瀾,正當他覺得疑惑時,忽然就收到了那條消息。